這個女人的聲音莉婭也很熟悉,是當時負責教導自己的子爵夫人。
奧蘭多那一聲“母親”把莉婭叫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要知道,在奧蘭多成為教皇之前,他一直是作為伊德子爵名下的養子出現的,兩人雖然沒有血緣關係,但是名義上也是母子。
這簡直是一場亂/倫!
莉婭感覺荒唐無比,他們怎麼可以在彆人家,彆人的葬禮上這麼亂/搞!
“啊!”
隨著一聲高昂的叫聲和一聲低吼,兩人劇烈喘息的聲音又闖入莉婭的耳朵。
莉婭嫌棄的皺了皺眉,心想還是趕快離開此地比較好。
“如何,我和我父親,‘母親’覺得誰比較厲害?”
“他都涼透了,哪有你厲害~”
兩人開始奚奚梭梭的整理衣服,溫存的聲音還止不住的向外傳出。
莉婭一愣,震驚的轉過身去。
自己的外祖父,偉大的前任教皇大人竟然和子爵夫人還有一腿?
天哪!
天知道那個名叫妮塔的女人,在養育了兒子繼承了丈夫的財產以後,竟然還勾引一雙父子與之淫/亂,她竟然還能還臉不紅心不跳的給自己上課,教自己禮儀教養!?
莉婭心想,要是知道這個女人如此肮臟,自己才不會和她學習。不,甚至連耳朵都聽不進她的一句話。
莉婭不想再聽了,她認為她有必要把這件事告訴自己的父親和母親。
她正想轉身離開,然而那兩人已經收拾整理好了已經要往樓梯上走。
他們怎麼會往樓上走!?
莉婭心中咯噔一下。
如果此時他們上了樓梯肯定就會看到自己,而自己也沒有辦法在這幾秒鐘的時間內,到達長廊的另一端儘頭抵消他們的疑惑。
莉婭連連後退了好幾步,正在她已經看到伊德子爵衣裙上的飄帶時,她突然感覺手被握住。
莉婭倒吸了一口冷氣。
“你這手鏈真好看,這是藍寶石嗎?”沉穩優雅的女聲傳來。
莉婭向身邊看去,竟然是長公主貝特麗!
莉婭的餘光中,原本在樓梯裡亂搞的那兩位也走到了長廊上,兩人正忍著心中的忐忑審視著這邊。
“是……是的殿下,您喜歡它嗎,我把她送給您?”
莉婭不清楚長公主貝特麗是敵是友看到了多少,但是在此情此景下,有她的出現算是解了她的圍。
“參見公主殿下。”奧蘭多眯了眯眼,先對著長公主鞠躬行禮。
貝特麗點了點頭,又看了眼奧蘭多旁邊的子爵夫人。
妮塔被長公主的眼神看得心頭一緊,緩緩彎起笑容:“長公主殿下貴安。”
“長公主怎麼和這位小姐在此處啊。”
奧蘭多眯著眼睛笑問道。
“我和莉婭之前就認識,在她還是血族新娘的時候,我們在皇宮中關係就很好。”
“據我所知,莉婭小姐上次私自將安瑟帶出,惹得陛下大怒將其禁足普洛恩家一年呢。”
奧蘭多看著莉婭,臉上依舊是和顏悅色。
“你知道的還挺多。”貝特麗呲笑了一聲,懟的奧蘭多啞口無言。
確實,莉婭解除了禁足,是安瑟在“出嫁”前,特意向皇帝提出的請求。皇帝看在安瑟的麵子上,念著這姐弟二人相處和睦確實令人動容,於是才免去了莉婭的禁足。
隻不過這些奧蘭多確實不知道罷了,畢竟皇帝送去普洛恩家的信件。
看著奧蘭多張口還要問,貝特麗有些不耐煩的打斷了他:
“行了,長公主還要將自己的行蹤一一向你彙報嗎,倒不如我來問問你,這個時間和子爵夫人來我外祖雷納家的三樓有何貴乾?”
莉婭有些吃驚的看著貝特麗,沒想到長公主竟如此蔑視教權,敢和教皇如此以如此無禮的態度說話。
奧蘭多抬頭笑了:“我隻是受邀與‘養母’在雷納家做客罷了,走的太久竟忘了時間和返回的方向,要是長公主心中抵觸,我們現在就離開。”
貝特麗也沒有為難他們的想法,雙方都不願久留。
“下樓第一個回廊儘頭左轉,第二個回廊中段左轉,再沿著靠窗的回廊一直走就能出去。”
‘好心’的貝特麗隨口給二人指路,沒有過多客套,拉著莉婭緩步離開。
奧蘭多鞠躬謝過長公主,抬頭深深的望了一眼貝特麗和莉婭的背影,轉頭對妮塔微微一笑:
“我們走吧,‘母親’。”
另一邊貝特麗和妮塔手挽著手,表麵要好祥和,其實二人心中都暗潮湧動。
莉婭還在想剛才的事以及長公主的救助,而長公主貝特麗想的就更多了。
貝特麗知道自己經曆了一場重大的戰爭,戰爭中自己是勝者,而戰爭結束後,一切都複原了。
自己本該有的榮譽,本該有的讚賞,本該有的父親的器重都消失了,就像時間倒流一樣,隻有她一人記得曾經發生過什麼。
貝特麗也曾以為隻是自己做的一場夢,可是每次醒來時看到自己臉上疤痕,是那場戰爭給貝特麗留下的確鑿的證據。
如果這件事是確實存在的,那就說明其他所有人都一起失憶了,那麼為什麼獨獨留下了她呢?
那場戰爭雖然沒有給現在的貝特麗帶來什麼好運,但是她卻始終堅信一點,那就是——奧蘭多必須死!
初此之外,一切和奧蘭多敵對的勢力都可以成為自己的助力,貝特麗餘光倒影著莉婭的影子,緩緩勾起了一絲旁人不易察覺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