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爾修·霍克 我們不知道他還活著,我……(1 / 2)

“我曾經是紐卡軍隊中的一個小士兵,也曾是霍克伯爵的追隨者。霍克伯爵善良勇敢,愛護百姓,是我們百姓一直敬仰的存在,直到後來那場戰爭。”

老人溫伯特拉著安瑟的手腕向前走去,他緩緩對安瑟說著曾經的故事。

“那一年輪到了霍克家族的旁支獻上血族新娘,這惹怒了霍克伯爵,再加上血族常年在紐卡邊境出沒,這些使他實在無法忍受下去了。於是他上告霍斯沃第十六世陛下並說服了他,下傳我們紐卡的居民與士兵,要討伐血族,為保人族的安寧祥和。”

“我們能做到嗎?我們也不知道,隻不過千年前的多族混戰中人族站對了隊贏了那場戰爭,於是我們自信的認為我們是可以的,於是青年們鬥誌昂揚的奔赴戰場,都想要帶著和平使者的勳章和花環歸回。”

老人回想著,一雙深陷的眼睛渾濁無神,滿臉溝壑的皺紋間透出歲月的滄桑:

“可是我們錯了,沒有其他部族的助力,單憑人族的力量在血族麵前實在太過渺小,我們全軍覆沒。霍克伯爵消失了,有人說他害怕逃跑了,可是我不信,霍克伯爵那樣好的人,是不會丟下自己的城民不管的,他肯定是戰死了,隻不過屍體我們沒有找到罷了。他的妻子,伯爵夫人自裁,而他們的獨子也消失在了血族入侵時的戰火中。”

安瑟聽著老人的話語,內心久久不能平靜,書本中的故事,如今竟鮮活的站在自己的身邊。

“可是安瑟,伯爵一家對我,對當時的每一個紐卡城的居民都有著特殊且複雜的意義,他們一心為民給百姓提供了許多的好處,但是最後他們也是在為我們著想的同時,害了我們,絕了他們自己的退路。”

溫伯特蠕動乾裂的嘴唇,發出一聲壓抑的咳嗦,嗓子裡滾動著沙啞之聲:

“所以啊,我們活下來的每一個人都不會忘了他們,不會忘記他們的名字和樣貌,即使我已經是個風燭殘年的老廢物了,我也仍然不會忘記——帕爾修·霍克這個名字,僅屬於霍克伯爵那個本該已經在八歲就死去的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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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房間內,一個男人懶懶的躺在沙發上,他的黑褐色長發高高豎起,亂七八糟得垂到地上,他一條腿搭在沙發的靠背上,極力將自己的四肢舒展開。

“馬什,接到什麼懸賞了,這麼開心?”

屋子中走進一人,看到馬什四仰八叉的躺在沙發上,正抬手舉著一張紙擋在臉前,忍不住上前捉弄他。

馬什眼疾手快的將人伸過來作怪的手腕一抓,向下一壓,那人疼的“嗷嗷”叫喚。

“有趣的東西,霍斯沃貴族們的懸賞內容我非常喜歡。”

馬什從信紙中緩緩移開視線,他一雙黃眸中閃著興奮的光芒。

耶布勒救回自己的手,揉著翻紅的手腕皺眉:“他們能給出什麼賞金?人魚的鱗片還是狼王的獠牙?讓集團中的隨便幾個人去不就好了,以你的能力,給他們找東西無異於浪費時間。”

“不,耶布勒,你沒有聽懂我的話,我說的是懸賞的‘內容’我非常喜歡,不是懸賞的酬勞。”

馬什揚唇一笑,輕輕挑起直插鬢角的濃密厲眉,周身上下散發著一股浪蕩狠厲的氣息。

耶布勒愣了愣:“什麼‘內容’?無非是哪家丟了珠寶錢財唄。”

“不不不,都不是。”

馬什伸出修長的手指在空中搖了搖。

耶布勒:“……”

耶布勒望著眼前這個將沙發上躺出豪華大床的氣勢的人,真的很像拎起桌上的酒瓶給他腦瓜子來一瓢。

馬什逗夠了自己的下屬,他翻身坐起:“你還有沒有‘惡魔羽翼’的記憶或者印象?”

耶布勒一怔:“惡魔?羽翼?”

“對啊,你也好久沒有聽到這兩個詞彙了吧。”

馬什眯了眯眼,眼中一絲幽光閃過:“真是沒有想到,竟然在人族皇城。”

“這、這怎麼知道是真是假?”耶布勒緩緩停止揉搓手腕,他懷疑問道。

“是真的,我聞到味道了。”

馬什一個猛起身,越過耶布勒大步向外走去。

“?”

耶布勒蒙了:“什麼味道?你去哪兒?”

“北方,在北方!”

馬什拎起一個動物皮質布囊,抓起門前的一把彎刀彆再腰後。

“你怎麼知道在北方!?”耶布勒急了,他看著馬什大刀闊斧推門而出。

“作為‘獵人’,鼻子怎麼能不靈呢。”

“切,還真把自己當‘人’了……你就這麼一聲不吭的走啦!?”耶布勒探頭大聲喊道。

“交給你了,我最貼心的屬下!”馬什頭也不回大聲向後回喊。

“……”

耶布勒臉紅了紅,他實在拿自己的首領沒有辦法,隻能跺了跺腳轉身回屋。

馬什走後,就隻能有任命的耶布勒自己主動承擔賞金獵人集團掌舵的事務了。

“真的出現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