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 相擁取暖是我們血液中流淌的本性……(1 / 2)

大舉進入暗黑森林的血族們算是無功而返,無論階級大小,心中都忐忑不安。

獸族那邊沒有任何想戰的欲望,這讓他們無從下手。

幸好有高階血族在前,在聖黎尼堂前,你一言我一語將這次入侵失敗,轉換成獸族打開家門不欲戰爭。再加上“新娘”已經不在獸族,再無理由打下去會有違契約,若以後獸族從其他種族調遣兵力就會名正言順。

血族之王博勒加德聽著眾人的陳述,意外的沒有任何不悅,隻是在眾人離開之前,叫住了正打算回去補覺切樂。

如果說帕爾修是博勒加德的近臣,那麼身材高大魁梧的伯倫,就算是血族之王博勒加德的近侍。

伯倫一般除了吃就是守在博勒加德身邊,除了博勒加德偶爾召見切樂時,會讓伯倫在站方圓一英裡地之外守著,並不許人靠近。

伯倫腦子不算笨,但作為一個活了近千年的血族,伯倫從來不愛胡亂琢磨。

畢竟今天發生的事,就算一兩年還記得,一兩百年過去,就什麼都忘乾淨了,白費腦子。

伯倫現在正守在博勒加德所在聖黎尼堂外一定距離的一座尖塔上,悠悠然往嘴裡丟牛肉乾。

牛肉乾是從人族的入侵者身上搜到的,伯倫覺得不難吃。

吃著嘴裡的牛肉乾,伯倫突然想起一件事。

原定帕爾修來審訊的那群人族,身上的吃的全都被自己一人搜刮乾淨了。現在帕爾修去尋找“新娘”又不在北蘭斯了,那群人也暫時關起來沒人去理。

那他們現在吃什麼?

伯倫被自己的機智震驚得愣了一下,打算去問問他的王,但是他的王又不許他靠近。

“……都兩天了,王怎麼還沒出來。”伯倫難得有些無奈。

這麼耗著也不行,伯倫記得人族很容易死亡,而且在獲取能量這一方麵,人族的需求也非常頻繁。

沒有記錯的話五天就會死……還是一個禮拜來著?

伯倫又一次因為記憶力的懶惰而遺漏了一個重要信息。

“可是也不能什麼都不管,王指不定什麼時候出來,萬一等他出來後,俘虜們都餓死了怎麼辦?”

伯倫這麼想著望向四周,他想找個人去看看那群俘虜,順便必要時給他們些食物,免得等帕爾修回來沒人可審。

奈何入目全是黑壓壓的城堡與依附其上的藤蔓。

北蘭斯堡占地百裡,對於血族族群雖說不大,但是也僅有血族之王和幾位高階血族常年駐守其中。其餘的血族們常年分散在北蘭斯領地各處,沒有切樂牛椋鳥的召集令,他們都不得輕易靠近染指北蘭斯堡這個偌大的城堡建築群。

博勒加德的領地意識及占有欲和控製欲都很強,他不喜歡彆人的氣息在自己的地盤上縈繞挑釁,除非是信得過的人。比如切樂,再比如帕爾修。但無非也就是那麼幾個。

伯倫很現實的想到了俘虜的問題,可更現實的是周圍一片寂靜,連切樂牛椋鳥的羽毛都看不見。

伯倫又在塔上站了一會兒,心想“這麼多回了,也沒見人無召隨便靠近王的地盤。”

認為自己哪怕離開也沒什麼事兒的伯倫,隨著自己的想法,縱身一跳離開塔頂。

聖黎尼堂內,切樂緩緩睜開眼睛,視線中出現了一個銀發男人,笑得滿眼溫柔一動不動注視著他。

切樂和博勒加德兩人都是銀發,銀發是月亮純潔的眼神,也是血族中血統最高級的代表。

血族和人族相反,頭發的顏色越淡,血統就越純正。如果在血族中,誰的頭發是夜色一般漆黑,那他一定是低級種。

“你總算睡醒了,還困嗎?”

博勒加德對切樂眨了眨眼,和召見屬下那時相比完全不同。現在的他不帶一點威嚴,周身向外擴散著溫和的氣息。

此時若是有人看見這一幕,肯定會驚歎切樂的大膽,並告誡他怎麼敢睡在王的房間內。

但是切樂本人就真的好像當這裡是自己的房間一樣,他眯著眼睛在棺材內伸了個懶腰:“困,但是可以不睡。”

很多吸血鬼都喜歡在自己死前的棺材中睡覺,這會給他們很大的安全感,切樂也同樣,隻不過他的棺材比彆的棺材要寬兩三圈,像是能再躺進半個人去。、

棺材寬度最大,但長/度有些不夠,切樂原本縮著身子側躺,伸懶腰的時候頭和腳都頂到了棺材板。

漆黑的棺材內,血色的紅綢將血族少年的肌/膚與頭發襯得雪白。博勒加德的目光在切樂身上毫不避/諱的走動,嘴角笑意不減。

“越來越愛睡了。”

“嗯。”切樂絲毫沒有避諱博勒加德的目光,他隨意應著,懶懶從棺材裡坐起身。

博勒加德伸出手將他的頭發輕輕撫順:“他們說的都是真的嗎?”

博勒加德指的是前幾天高階血族們向自己稟報的,有關血族大規模出動,前往獸族所經曆的所以事情。

那時候切樂躲在角落裡犯懶,任由其他高階血族敘述事情,自己沒有張口說一句話。後來被博勒加德留下後也是一閉眼先睡了一覺。

切樂睡得有些迷糊:“是呀,你覺得哪裡有假?”

博勒加德盯著切樂,許久之後笑了:“我信不過他們,切樂,我隻相信你。”

切樂頓了一下,而後點頭:“是真的。”

博勒加德雙膝跪地,他兩手按在切樂身/下的棺材上,將額頭輕輕抵到切樂肩膀上歎息:

“好,你告訴我是真的,那麼就是真的。”

切樂垂著眼睛淡淡看著博勒加德,抬手覆上他青筋暴起的手淡淡道:“身為這世間唯一不被陽光所接受的惡魔一族,我們沒有必要再相互欺騙隱瞞,相擁取暖是我們血液中流淌的本性。博勒加德,你何必要懷疑他們任何人。”

博勒加德半晌沒有說話,像是完全不在乎屬下直呼自己的名字。切樂等了很久,聽到了他嘴中溢出的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