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很賤。

動不動就揉他腦袋，碰他的胳膊，自習課故意捉弄他不讓他好好學習，還搶他的零食，明明每一件事都能讓他急得哭出來，可是在淩炫麵前，他硬生生地憋住了。

他也不知道是怎麼做到的。

他就是不想讓淩炫這種人看到他那麼柔弱好欺負的一麵。

而在彆人麵前，他忍不住。

淩炫也發現了，他不僅是個小結巴，還是個小哭包。

隻是，從來不在他麵前哭。

為什麼呢？

他越是不在他麵前哭，他就越是想把他弄哭。

沒錯，他無法否認自己這種惡趣味。

在他眼裡，小同桌白白嫩嫩的，臉蛋嫩得能掐出水來，雖然眼鏡擋住了眼睛，但也不難看出他長得好看。

於是捉弄周允變成了他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你乾什麼！不要捏我的手……”

“捏一下怎麼了，我還想捏你腿呢。”

“彆彆，彆勒我的脖子，求你了，拜托你……”

“叫聲哥就放過你。”

“作業本，快，快還給我！是，是明天要交的！”

“哦，你過來拿啊。”

太不講理了，一個一八五的男生舉著他一個一七五的作業本，這人真的有18歲嗎？！

“你還給我！你……還給我！”

周允是真的急了，眼淚已經在眼眶打轉了，可他心裡那股倔勁就硬生生讓他憋了回去。

好不容易勝利在望，淩炫才不能前功儘棄。他繼續挪高拿著作業本的手，另一隻手突然捏住了周允的下巴，同時靠近他的臉。

周允猜不透他下一步要乾什麼，隻知道這個距離...很近，很危險。

“你，你要乾什麼...”

淩炫盯著他厚眼鏡下水汪汪的眼睛，喉結上下滑了滑，用命令的口吻道：“哭給我看。”

“...我不要。”周允彆開視線，想把他推開，但卻被他用力抓住了手腕，怎麼也掙脫不開。

“你不哭，我就一直欺負你。”

周允摘下眼鏡，紅著眼眶瞪他，不知是出於什麼，兩顆晶瑩的淚珠瞬間垂了下來。

或許是出於憤怒，或許是出於認輸。

總之，他不想再受這個人的欺負了。

“...你滿意了吧，現在可以放開我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