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剛剛打好飯菜的時宴尋找著祁宴修的身影,回過頭時看到元樂衍坐在了祁宴修的對麵,他想了下,神色透露著難得的陰鬱,最終還是沉默的自己找了個地方坐下來。
無論自己外表如何光鮮亮麗,那段刻在骨子裡的肮臟的過往是永遠忘不掉,洗不乾淨的。
元仙尊跟師尊坐在一起是那麼的合適,要是他不知廉恥的坐過去怕是打擾了彆人,臟了彆人的地方。所有人好像都很喜歡師尊,無論是元樂衍還是顧傾城,又或者是這九霄派的人。
不過幸好他有阿野,至少阿野一直陪著他,對他好,這就夠了。
這邊元樂衍親眼看到祁宴修將牛奶喝的一滴不剩才安了心閒聊:“那可要搬過來住?”
祁宴修頓時想起昨天晚上那個吻,臉色一變,然後點了點頭。
“宴修,此次出行我發現一個地方或許藏匿著秦在禦的蹤跡,那裡的氣息跟秦在禦的很像。不過我不是你,沒有你的準,那個氣息也有可能是秦在禦的手下。這些年你在強大,他也發展了不少下屬為他賣命。”
“何處?”
“九州錦陽城。”
元樂衍神情突然有些難看,祁宴修以為他是在擔心秦在禦強大後會造成更多死傷,開口問道:“怎麼了?”
“當時我在任務途中路過錦陽城,這錦陽城給我一種古怪的感覺,可是我說不上來哪裡古怪,當時我也僅僅是匆匆經過,尚未來得及細看。你若是去探查想必能夠明白。”
元樂衍頓了一下,又道:“可惜此次我並不能同你一起前往。我奉師命探查古王朝的秘密,在此之前我都會很忙,你一個人一切小心。”
祁宴修一陣惘然,似是已漸漸落入深思中,他目光停留在餐盤中盛的那一碗清湯上,上麵浮著絲絲油光,幾顆青蔥飄浮。
“你的那幾個徒弟也帶出去曆練下吧,這也是師尊的意思。一把好的武器,不經過磨練也隻是一堆廢鐵。”
“嗯。”
褚塵殿偏殿。
祁宴修到了沒多久時宴也回來了,他路過偏殿時祁宴修喊住了他。
“時宴,你去給掌門帶話說我要去錦陽城,順便把令牌拿來。”
時宴行了禮後立馬就去棲安殿找祈淮安。
祁宴修算了下時辰,去了關禁閉的地方。那裡是後山的一個山洞,雜草叢生,處處都有藤蔓纏繞,藤蔓上長滿了尖利的刺。
禁閉很少有人來,裡麵布了法陣,施加了術法,被關進去的人會在一天十二個時辰裡感受到炎熱的火焰,乾枯的沙漠,冰冷的寒冰以及被水淹沒的窒息。
謝傾城是女子,祁宴修是手下留情了的,將她處罰的時間減了半。
謝傾城跟顧知野是隔壁,兩人都能看到彼此。明明都是一樣的狼狽卻還是不忘嘲諷對方。謝傾城比顧知野更加得意,她的處罰比顧知野少,口口聲聲炫耀著,說師尊果然比較喜歡她一些。
對於謝傾城處罰少這一點讓顧知野不平了好久,又無處發泄,隻有對著牆壁打幾下,口裡罵著祁宴修,說他貪戀美色。
“行了,關了這麼久還沒長教訓。”
祁宴修揮手將兩人放了出來,謝傾城一出來就要抱祁宴修,淚眼汪汪的。
顧知野慢悠悠的從禁閉室走出來,白了他一眼,道:“簡直不像個女的。”
這句話似乎對謝傾城很有效果,她立馬端莊了起來,乖乖站在祁宴修旁邊,但眼睛上的淚珠還掛著,頗有楚楚可憐之意。
“師尊大人這次又有什麼吩咐,不會是單純來放了我們吧。”
顧知野對他的語氣一向算不得尊重,祁宴修也非常好奇自己到底哪裡惹怒過他。這麼想下去,祁宴修忽然想起第一次見麵時好像是朝陽把他腿壓骨折了。
祁宴修不管他怎麼想,總之未來都會生活很長一段時間,這點是避免不了的。
“作為師尊,我會帶你們去曆練,你們回去好好準備下。”
謝傾城歡呼雀躍道:“好耶!能和師尊一起曆練,肯定會增長許多見識的!師尊那麼厲害,什麼妖魔鬼怪看見了都躲得遠遠的,哪裡還需要出手。”
謝傾城總是會第一時間支持祁宴修的所以決定,與顧知野恰好相反。
對於這三個徒弟也就時宴比較正常,不會沒由來的做一些不明白的事。
祁宴修將兩個人領回去的時候時宴已經回來等著了。
時宴道:“師尊,掌門說您就是九霄派的招牌,不需要令牌也可以自由出入九霄派。”
祁宴修對於這個結果顯得並不意外,他對身後互相呲牙咧嘴的兩個人道:“你們去收拾一下,準備出發。”
謝傾城收斂了表情,開心道:“好的師尊!”
顧知野哼了一聲懶得理會他,走到時宴身邊牽住了他的手。顧知野比時宴高,他低著頭在時宴耳邊說著什麼悄悄話,惹得時宴捂嘴輕笑。說完後又牽著時宴去他屋裡收拾東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