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濃烈的酒味充斥著,祁宴修拗不過,接了過來小喝了一口。他動作忽的一頓,放下了酒罐。
怪不得顧知野能醉成這樣子,這麼烈的酒,他還喝了好幾壇。
顧知野又傻乎乎的拿過酒罐,湊近望了望,又搖了搖,然後眼巴巴的遞給祁宴修:“還有。”
“好了,彆以為你喝醉了我就不會打你。”他才說完就聽到男人抽抽噎噎的聲音
顧知野哭了……哭得可難聽了。
祁宴修慌了,直接用手堵住了他的嘴,威脅道:“彆吵!”
顧知野果真沒了聲音,祁宴修鬆了口氣,慢慢鬆開了手,豈料下一刻顧知野突然撐起身子,提著手上的酒罐,將他牢牢壓在身下,帶著強烈的壓迫感。
“顧知野!”祁宴修怒喊。
他本是睡不著出來散步,因此隻穿了裡衣,外麵僅僅披了一層外套。被顧知野突然這麼一弄,外套落在船板上淩亂的展開,隻剩裡衣裹身。
顧知野眼睛通紅,明明是一副乖巧模樣,此刻看起來竟然有些瘋狂。他力氣大得驚人,僅僅一隻手就將祁宴修的雙手鎖住,死死的釘在頭頂。
他俯身靠近,滾燙的身軀散發著逼人的熱氣,灼熱感令祁宴修皺緊了眉頭。
顧知野將頭埋在祁宴修的頸窩,深深吸了一口氣,低沉著嗓音在他耳邊道:“你好香……”
祁宴修此刻長發未束,墨發與月光的襯托下,臉更紅了,他氣憤至極,怒道:“顧知野,你說什麼胡話!快放開我!”
顧知野半趴在祁宴修身上,又是嘻嘻一笑,隻見他舉起酒壇,口中說著:“我喝了,你也要喝。”
他仰起脖子猛灌了一口,喉結在月光下滾動,喝完他道:“該你了。”
“!”祁宴修似乎意識到他要做什麼,不可置信的瞪著他,“你敢!唔……”
說話之際顧知野直接灌給了祁宴修,沒有停歇的灌著,直到一滴不剩才拿開。
祁宴修被迫吞下接近半壇的烈酒,舌尖被辣得厲害,喉嚨發痛,鼻子被酒水嗆到。他扭頭急劇的咳嗽起來,眼淚都要咳出來。胃部開始像火燒般,疼痛難忍。
他殺意儘顯,可因為胃疼,又被灌了這麼多酒,疼得靈力實在運轉不起來。
裡衣、頭發被酒水打濕了大片,月光下,配上祁宴修濕紅的臉,隻覺活色生香。
顧知野呆呆誇道:“好看。”
又過了會兒,像是鬨夠了,他半醉半醒間倒了下來,貼在祁宴修的耳邊,嘴裡說著什麼。
“就算是夢,我也要醉生夢死。死在夢裡……夢裡有你……很好……”
“什麼?”祁宴修以為他喝醉了在說什麼夢話,也沒放在心裡。
手上力道消失,祁宴修立刻把人推開,拉攏自己的衣領。
河麵吹來的涼風讓酒氣散了幾分,祁宴修捂著胃冷著眼看著在船板上昏睡的顧知野,然後不解氣的踹了一腳。
“孽徒!”
他罵著,本想一走了之,讓這個孽徒睡這裡冷靜一晚上。他又莫名想起顧知野傻兮兮對他笑的樣子,猶豫再三,最終重重的歎了一口氣。
被酒水打濕了的衣裳在風中透露寒意,可偏偏喝了酒,身子是熱的。
不吹冷風也行,睡地上就好。
夜間,祁宴修躺在床榻咬牙忍了許久胃痛,最後酒勁上來才沉沉睡過去。
第二天顧知野是頭痛醒的,他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躺在地上,一時間有些茫然。昨天我不是在外麵喝酒看星星嗎?
他撐著旁邊的床榻慢慢爬起來,赫然看到臉蛋睡得通紅的祁宴修。他一個震驚,趑趄了一下,好半天才回過神來。
他,他怎麼在師尊的房間?
這是酒味?師尊身上怎麼也有酒味?除此之外,淩亂的頭發、敞開的領口,都不符合他以前的樣子。就像一個睡美人,光是躺在那裡就有無意間勾人心神的魅力。
顧知野見師尊睡得沉,膽子大了起來,湊近了些,小心的伸出食指戳了戳臉蛋。
軟的……
“顧知野!混賬!”
他正在竊喜,被師尊這麼一聲怒斥嚇得立刻跪在地上,低著頭好久不見有動靜,他瞥了眼,隻見師尊翻了個麵,正躺著,呼吸勻長。
顧知野鬆了口氣,默默吐槽師尊在夢裡還想著罵他。
他撐著下巴打量著,越是細看越覺得師尊長得精致。
“唔……”
祁宴修嚶嚀了一聲,好看的眼睛慢慢睜開,帶著層茫然。他揉了揉太陽穴,坐了起來,滿身的酒味令他嫌棄的蹙起眉頭,就連頭發上也有酒味。
昨天他把顧知野拖進來後就扔到了地上,而他疼得沒有力氣,直接就倒在床榻上,後麵又醉死過去,根本沒空搭理這些。
說起顧知野……他偏過頭看過去,正好對上顧知野的眼睛。
顧知野:“師尊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