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鋒利的刀泛著銀色光澤,一層層的劃開白皙的皮膚。
被劃開皮膚的女人黎若珍安靜的躺著,她的身下是一張還算乾淨,隻是布滿歲月痕跡的桌子。
一層層的皮膚被劃開,雖然沒有麻藥,但是黎若珍像感覺不到痛苦一般,隻是眼神有些茫然的看著頭頂的棚子。
實際上她也並不覺得有多難受,身體素質提升後,她還沒有經曆過受不了疼痛的時候。
聽到一聲嬰兒的啼哭聲後,她平靜的問道。“醫生,是男孩還是女孩?”
這時,一個尖銳的聲音傳來,安靜的環境瞬間被炸開。
“孩子呢?我都聽到哭聲了。”
那個熟悉的呱噪聲音,黎若珍再熟悉不過了,是她的婆婆。
孩子被接了出去,黎若珍聽到婆婆開心的講著這個孩子多麼可愛。旁邊有人在附和,是她的丈夫。
皮膚被縫合好,黎若珍坐起來,臉色略顯蒼白。
黎若珍的丈夫王品一終於來到她身邊,一把將她從桌子上扯下來,拉到外麵,讓她一起看看孩子。
她的婆婆隻是隨意看了她一眼,就又把視線落回孩子身上,隨後拱了拱旁邊的兒子,似乎有話不好開口。
王品一神色自然,告訴黎若珍30分鐘後他們就要回宏星3號了。
他們現在所在的是一處星際中轉站,沒有什麼飛船可坐。不抓緊時間的話,又要費大量的錢。因此他們打算一接上孩子就走。
“若珍,還有。我問了現在的政策是新生兒半歲後可獲得出生獎勵。這半年的話?”
黎若珍乾脆的用自己破舊無比的手環,對著王品一手上的新品手環,轉了錢。
王品一麵無表情的轉身跟自己的母親一起走了,沒有多看黎若珍一眼。
他一身的名牌衣服,腳上的鞋子也是一般家庭穿不起的。好的打扮再配上他消瘦卻清秀的臉龐,黎若珍覺得他有一種從頭發絲透出的帥氣逼人。
替黎若珍接生的醫生走過來,黎若珍將錢轉給她轉身準備離開。
掃了眼黎若珍身上穿的洗的發白的淡黃的長裙,破敗的運動鞋,醫生緩緩開口。
“黎小姐,我要坐飛船去礦星7號辦點事,你現在就回去的話我可以捎你一程。”
這真是黎若珍今天遇到的唯一一件好事了。她在礦星工作九月,每月工資都準時轉給自己的丈夫,賬戶餘額十分感人。
畢竟要把丈夫一家人養的比彆人養孩子還要嬌慣,她給自己剩了一百元都覺得有些罪惡。
現在她的餘額要回礦星7號都費勁。而且這位漂亮的女醫生有自己的私人飛船,捎她一程分文未取。
黎若珍靠著座位,看著窗外變幻的星河流淌。這艘飛船很簡陋,但是對於現在的她來說很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