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你又搞什麼?著急忙慌把我綁回來!”黃燦燦把手中的黑色小皮包甩在沙發上,頗有怨氣的質問道。
“也沒什麼大事,隻是你能不能當個稱職的小棉襖,沒事兒在家裡陪陪老爸,天天就知道往外跑!”黃萬金可憐巴巴的乞求道。
黃燦燦看有錢老頭的矯情病又犯了,按照國際慣例,她笑嘻嘻的走過去摟住黃萬金的脖子,“你腰纏萬肉,出去找個美貌乖巧的小姐姐、小姨姨什麼的豈不樂哉,你閨女我不還得替你打點咱黃家的偌大家業!”
“又說瘋話,彆人的閨女再好也沒有自家的好,更何況我是那種人嗎?沒大沒小!”黃萬金嗔怪的把頭扭到一邊。
黃燦燦跳上沙發,輕輕錘著黃萬金寬廣微駝的背,是的曾經為她遮風擋雨的大樹終究是不抵歲月的摧殘,到處顯露著蒼老的氣息。
“閨女婚禮籌備的怎麼樣了?”
樂天派的黃燦燦剛剛生出來的一點悲春傷秋的細膩心思被這突如其來的問題一掃而光,不是老頭子腦子出了問題就是她耳朵出了問題,她遲疑了一會,問道:“什麼?”
“我問你婚禮籌備的怎麼樣了!”黃萬金放大音量,帶著略帶責備的語氣。
黃燦燦變得摸不著頭腦,心裡默念著四個字“得寸進尺”,臉上卻還得笑嘻嘻,為了“錢”途她隻能忍著。
不過在忍下去她估計就要被推著懷孕生子,三年抱倆了。
“有點快吧!咱不得再考驗考驗他?”
黃萬金歎了一口氣什麼也沒說回了書房,關上門。
黃燦燦也覺得蹊蹺,之前喜歡熱鬨嘻嘻哈哈的老頭子突然之間變得有些孤僻、深沉,常常把自己關在書房裡悄咪咪不知道搗鼓些什麼。
黃燦燦看了一下牆上的表:十六點五十,她著急忙慌的趕快出門,剛關上門才發現包落在了沙發上。
站在門外用力錘著門,如喪家犬一般有家不能回的滋味太難受了,所謂的鳩占鵲巢不過如此,可悲可歎。
更加悲催的還在後麵,由於撤退不及時黃燦燦終究還是碰上了定點打卡的楚悠然,手上空空如也。
看著他一毛不拔的窮酸樣子黃燦燦就氣不打一處來,雖說每天兩次定點來給老爺子請安,但從來沒帶過一星半點禮物,不僅如此每次離開還大包小包的順走。
黃燦燦旁若無人想要閃開,此刻被拉回去比身無分文的無家可歸之人更加可憐和恐怖,說不定老頭子腦子一熱,世上就少了以為冰清玉潔的美少女,多了一個“父母之命”坑害的怨婦。
沒想到滿臉陰沉的楚悠然徑直擋在了黃燦燦麵前,她無路可逃亦無路可去。
黃燦燦想要上手推開一條活路,冰冰涼的手掌直接被控製在楚悠然上下起伏的胸膛上,暖流瞬間從指尖蔓延到胸間然後在臉上催開了一朵緋紅色豔麗的花朵。
黃燦燦之前引以為傲、誇誇其談的所謂“世麵”也隻是停留在理論觀賞階段,最多是臆想,真要真槍實彈上戰場,黃燦燦還是有些緊張,畢竟,她初吻還沒有送出去。
楚悠然似乎捕捉到了黃燦燦的異樣,湊過臉笑著說:“臉這麼紅,你不會是以第一談戀愛吧!”
黃燦燦結結巴巴地說:“你才第一次,我談過的戀愛兩隻手的手指頭都數不過來,再說和你算哪門子戀愛?”
楚悠然把黃燦燦濕漉漉溫暖的手握在手裡,重重的敲了敲門,“嶽父大人,我來了!”
黃燦燦恨不能把這個恬不知恥的貪財小人生吞活剝了!
但是,她不能,她的財神爺站在她麵前盯著她呢,她隻能演,好好的演。
“夫妻雙雙把家還,不錯!小悠然可以呀!”
黃萬金眉開眼笑,下巴上僅剩的那三根胡子都快要被摸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