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人、方矩他們一夥兒圍著二旦喋喋不休地說著最近發生的事，倒是二旦沒有之前的張揚和健談了，有些沉默，應該說是沉穩。

原本白皙的臉被曬得有些粗糙、有些黝黑，整個人似乎又長高了也便壯實了不少，牙齒很白。

“當兵挺好的，就是女生太少。要是那天膩了或者想你們了，我回來補習一年再考大學也說不好。”二旦挺拔地站在人群中央。

畢業照沒幾天就出來了，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很多精心的籌謀都變成了徒勞的無用功。

彆說雙眼皮和假睫毛了，就連眼睛和嘴巴都看不清楚，每一個人的頭就大米粒大小，隻能憑膚色和輪廓來辨彆是誰，後麵的大樓倒拍得清清楚楚，占了整張照片四分之三的位置，每一扇窗戶都清晰可見在陽光下閃閃發光。

“這麼小，估計隻能找得到自己吧！”花魚撇著嘴，他頭頂上毛毛躁躁的小卷發也跟著抗議。

“摘下眼鏡我連自己都找不到！”

“學校應該給我們每一個人配一個放大鏡！”

……

嘴上雖說眾多抱怨，但大家最後還是把照片小心翼翼的收到了盒子裡，就連同照片背後來自同窗三年的祝福和囑托。

“這是誰的手，長在你的頭頂上？”

黃燦燦驚呼道，似乎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大事件。

葉落端起照片仔細搜索著，果然她變成了長者犄角的“羊”。

“是方矩！”黃燦燦盯著葉落大聲喊著！

“可能吧！”葉落臉頰微紅，急急忙忙把照片收了起來，一邊收一邊抱怨：“這大樓的照片有什麼好看的！你可是在哈弗大學拍過照的人！”

“好吧，好吧，不逗你了，好好休息，明天好好考試！”

葉落看著桌子上排列的整整齊齊的準考證、筆袋，不知怎麼滴還是很難相信，明天就是高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