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麼理由一句說不說拿走彆人的東西!”一見到許放葉落就咆哮道,其實她更想譴責的是他的欺騙和絕情。
“怎麼!人死了擺出一副菩薩心腸的高尚模樣,虛不虛偽!”許放眼睛瞪得滾圓,兩個腮幫子鼓鼓囊囊像是要把眼前同樣義憤填膺的葉落生吞活剝。
黃燦燦看形勢不對邊擋在葉落麵前:“葉落,不管是誰都不能欺負你!”
許放長長歎了一口氣:“造化弄人,我表哥到死都不知道他跟在後麵時時護著的人根本就不是他心心念念的畫中人!”
葉落滿臉詫異的看向黃燦燦,眼中閃著星星點點的晶瑩,純粹乾淨沒有一點雜質。
黃燦燦點了點頭,“他說得都是真的!我問過落姨,當時她懷裡抱著的是一個遠房親戚家的孩子。不信你看照片!”
葉落終於看到了那頂巨型紅帽底下的笑臉,眼珠黑漆漆的,睫毛很密很長,和她小時候的照片截然不同。
黃燦燦看著葉落她下半句她沒有說出口“那個小女孩你也認識,就是李梅。”
“所以,深深得來輕飄飄的又走隻是因為小時候的一次遇見?”葉落有些心痛,本以為誌趣相投、深入靈魂的知己,原來隻是這樣輕飄飄的一場誤會。
“或許也不全是因為畫,感情的事怎麼說得清呢!”許放露出了久違的笑容,笑容中夾雜著微微的苦澀,不過在陽光下還是閃閃發光,讓人覺得親近和溫暖,就連赤裸裸的威脅都變得柔和許多“其實我當初想的遠比我做的多!”
黃燦燦上前直愣愣盯著許放,“你試試看!”
“都過去了,不然不也不會把這一切都說出來。”看著許放變得輕鬆起來,葉落緊繃的心也獲得了片刻的舒緩,沒有了迷霧,剩下的隻能交給時間來療愈,一天、兩天、一年、兩年或者更久,那些緣由都變得不再重要,重要的是子傑對她純粹的關心。
“子傑是個溫暖的人,他值得一切的美好!”葉落紅著眼睛。
“溫暖,隻是對你吧。所有不溫暖的事都我替他做了,寫給李梅父親的紙條,射向方矩的內褲……”剛剛還有些落寞的許放此刻眼睛裡竟然閃著自豪的光。
細想想那些荒誕不經又犀利狠辣的手筆確實與子傑格格不入,葉落看著眼前這個融化的冰塊心中不禁唏噓,幸虧是子傑,要是跟在身後的是許放那麼該自求多福的就是她了,“那我的高考也是被你毀掉的?”
葉落恨不能上去扇他兩巴掌,為了自己多年的努力。
“是!”許放回答得斬釘截鐵,乾脆利落,“除了心狠手辣,我這個人還睚眥必報!”
葉落憤怒到極點,什麼仇什麼怨,讓她成為許放處心積慮對付的對象。
“你對不起我哥就應該付出代價!”
算了葉落也不想再追究什麼。
方矩扶起地上的葉落,衝著陰笑的許放就是重重的一拳。
許放躲閃不及,或者是壓根就沒想要躲,腳下不穩連連後退,“這就護上了!”
方矩看著許放囂張的樣子,健步上前再次揚起手,還未等落下被葉落攔在了半空。
“我們走!”葉落拖拽著方矩。
黃燦燦上前遞給許放一張手帕紙,沒有多說一句話。
許放看著眾人離開的背影,喃喃自語道:“我究竟是比我哥幸運還是不幸呢?他太早、我太晚終究都是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