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蛟族 何謂罪蛟?他們又為什麼捕殺龍……(1 / 1)

大概是為了應對即將到來的雷劫,最近又有許多龍族被抓來鎖進籠子裡,有幾個年紀尚輕,很快便熟悉起來,湊在一起嘰嘰喳喳的討論各自是如何落入羅網,接下來要如何才能脫困,旁邊一個籠子傳來不耐煩的低吼,“夠了,你當他們是誰,那是罪蛟,世代以捕殺龍族為生的,怎麼可能放過你們?”說話的是昨日受刑的金龍,“蛟?那不也是龍族的嗎,大家都是親戚他們為什麼要抓我?我父親在族中頗有威望,要不讓他老人家過來說說?”非但沒有打擊到幾個年輕的小龍,反而躍躍欲試的要找家長來,絲毫沒注意到金龍口中\"捕殺\"的意思。金龍嗤笑一聲“嗬,也行,這樣少受點皮肉之苦。”“不是那麼簡單的”一個蒼老的聲音傳來,“後生,這罪蛟啊,可不是一般的龍族...”

“傳說這罪蛟,本也是龍族的一支,原先為了保證血脈純正,龍族是不允許與外族通婚的,但是這個應龍愛上了一個蛇族的女子,不顧祖訓,甚至叛逃出龍族,隻為和蛇族女子相守,本來這隻是他們二人之事,頂多是族人之間一個茶餘飯後的笑柄,再說他已在族譜中除名,本當和龍族再無瓜葛,誰曾想...三年後,他二人竟誕下一個紫金龍,要知道紫金龍何其珍貴..”說著老者看向了缸中的女子,眾人也都側目,但是被矚目之人卻完全沒有自覺,依然自顧自的看著天空,老者抿了抿唇,繼續說“於是...不論蛇族還是龍族,都參與到爭奪紫金龍的行動中...很快,一家三口被逼至絕境,那應龍死前詛咒“龍族將世代死於手足之下”然後引天雷攜妻兒赴死,他們死後龍蛇兩族隻得無功而返,誰曾想,更大災難已在眼前”仿佛想到了什麼可怕的場景,老人睜開了渾濁的雙眼“他們死後,有一種流言悄悄產生,為什麼一個普通的應龍和蛇族可以下紫金龍?難道與外族成婚可誕孕紫金龍?.一時間龍蛇兩族大規模聯姻,妄圖再生下一個紫金龍,然而徒勞無功不說,還帶來極其慘痛的後果,蛇族天生有魅惑之術,可動人心魄,再加上龍族生性好勇鬥狠,很快,龍族就四分五裂,真是應了“死於手足”的詛咒,當時的二位峰主看到世態緊急,立即下山,正陽峰主性格溫和,不願造殺戮,多是從中調停,但是效果甚微,君機山主...性如烈火,將所有龍蛇通婚的子嗣命名為“罪蛟”,借紫金龍身引天雷,劈殺所有罪蛟及其子嗣,以絕後患,即便有少部分躲進山林逃得一命,每百年還是會受一次天雷,”“啊”那群小輩發出一陣陣驚呼,但無人敢多言,繼續凝神靜氣的聽老者的講述,“天雷是什麼,咱們龍族都知道。可是我們也隻有在破境之時才會遭受一次,但對於罪蛟來說卻是更加凶險,他們被視為不潔之物,即便在雷劫之下僥幸存活,但天雷造成傷口卻不會愈合,隻得反複潰爛,直至筋骨俱銷,”老者歎了口氣,閉上雙目,徑自喘了幾口氣,“雖說妄論二峰主是死罪,但是君機山主這件事做的未免有些過了,經過這樣連番打壓,龍,蛇二族逐漸平靜下來,隻剩罪蛟族苟延殘喘。不久後,君機山主也因妄動天雷遭殺孽而身歸混沌,算是給此事做一個了結,但是死者長已矣,活著的罪蛟族卻在世世代代的痛苦和掙紮中死去,直到有一條罪蛟在受天雷後實在心中難平,拚死闖上君機山,殘殺了一個小輩泄憤,血濺到身上後,竟意外發現傷口開始恢複,從那時起,罪蛟族便開始獵龍”說罷,老者仿佛及其疲憊,“從此後,總有龍族莫名失蹤”但是大家對此緘口不言,隻能多加防備,一是罪蛟或多或少也是咱們的血親,我們確實有愧,二是除了二峰主之外,各家族元氣大傷,也無力再去圍剿,才有現在的局麵,這件事的來龍去脈,除了我們幾個老的,大概也沒有知道了啊。”

待老者說完,所有人都安靜下來思索前因後果,大家不約而同的想,是誰做錯了?罪蛟隻是想活下來,他們有錯嗎?這“罪”字他們背得嗎?造成他們悲劇的恰恰是自己的前輩們啊。

“這...就不能解除那個雷劫嗎”有個小輩氣急敗壞的說,眾人不語,“當年鼎盛時期的君機峰主賜下的天雷,何人能破?再說誰又甘願冒著身死的危險,為毫不相乾的人博得一絲生機?”缸中的女子終於說話了,被堵得啞口無言的少年,氣鼓鼓的轉向說風涼話的缸,“你誰啊,你要是有本事會和我們一樣困著?”“我呀,比你們早關進來,就叫我前輩好了,至於出去,誰說我出不去的!”話音剛落,“哢嚓,嘩”一聲巨響,那個大水缸碎裂成齏粉,女子拍拍頭上的灰,搖搖頭“真是不體麵。”說著拿起牆角的酒壇子,走到那少年身邊,低下頭逗他:“叫一聲前輩,我給你來一碗,這可是人間頂級酒館醉心亭的月光白,一般人可喝不著,我特意叫柏明買的”還特意撕開一點小縫,讓酒香飄進去,這少年從昨夜被抓來,水米未沾唇又餓又渴,此時聞到這酒香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撇著嘴“小爺才不為五鬥米折腰....”“這樣啊那我拿走了,可惜可惜,你離人間至味隻差一點點”“..前輩..”少年小聲嘀咕一句“哎!”女子回答的倒是乾脆,雙指並攏凝劍氣截下一段竹節,笑眯眯的給少年斟滿一杯“來來來,茶半酒滿,今天咱倆不醉不歸。”說著把酒隔空送進籠子,少年接過剛想舉杯相迎,不料碰上封印,手一抖,撒了半杯,大為懊惱,女子看的哈哈大笑,“沒事,咱有的是。”“這酒味道真好,我在龍族都沒有喝過如此好的酒,來來來,認識一下我是乾元山首座弟子,紹榛”“琅月”眾人第一次知道女子的名字,“你是哪個門派的?”“無門無派,孤魂野鬼”“啊?看剛才你砍竹子的那招是個高手啊,沒門派誰教的?”“之前父母教了一點,後來,在逃跑中一點點學的。”“逃跑?為什麼?看你年紀也不大,闖禍了?”“我是紫金龍。”“哦,紫金...啥?!你是紫金龍?等會,剛才說的那個紫金龍是你嗎?就那個應龍和蛇族生的?”“呸,我要是他們的孩子,你得叫我奶奶,更何況,當初那應龍就是怕自己孩子被利用才用引天雷這麼慘烈的方式自儘,天雷之下,魂飛魄散,乾乾淨淨。”“那你...是?”“我父母就是山林中普通的應龍,不知道怎們就生出我這個紫金龍來了...嗬”叫琅月的女子舉起酒壇子又灌下幾口,在籠中的少年仰起頭看看她,一身黑色的長袍,沒有束腰,亦沒有束發,任由發絲和袍子混為一體,明明身上沒有半點約束,明明被困囹圄的是他自己,卻覺得她被世界壓的喘不過氣,就算是天地浩大,也無法讓她容身,一時間竟不知如何回答她,倒是琅月接過了話,“要不要來塊點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