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蠶絲 滌非和琅月聯手破蠶絲救妘晴;……(1 / 1)

琅月吃過晚飯又四處轉轉,溜溜達達往自己臥房走,突然一聲驚呼打破了夜晚的寂靜,琅月先是一愣,而後快步趕往事發地點,等琅月到時,小院已經被裡三層外三層圍滿了人,眾人指著房中悄聲議論,有些膽小的女孩子已經抱著同伴嗚嗚哭起來了,琅月本想問問周圍人出了什麼事,但眾人一見她都是如臨大敵,弄的琅月也是一頭霧水,隻得撥開人群向房中擠過去,等到了門口,繞是琅月也被眼前一幕震住,隻見房屋正中間吊著一個人,此人“Y”字形跪在床上,臉頰被劃傷,一道道血跡流下,再配上她的詭異的姿勢,確實像惡鬼索命,琅月仔細一看,這人正是上午用天蠶線傷她的妘晴,此時嗚咽著,萬分驚恐的看著身上的絲線,絲毫不敢動,琅月一皺眉想上前去看看能不能砍斷這玩意,被兩個女子怒目攔住,“你要乾什麼?”“解開啊”“不用你裝好心..”其中一個抓著琅月衣領便哭起來“是,妘晴傷你在先,可你也讓她出醜了,現在又何苦害她性命?”琅月扒拉開她揪著自己的手,正色的“我琅月一向做事光明正大,要是想殺她,上午就弄死了,何必留到現在?”琅月翻個白眼“更何況你們稍微動動腦子就知道,這天蠶絲鋒利無比,我們碰都碰不得,想把她捆成這樣談何容易?要是跟一般繩子一樣,你們不早就把她解開了?”“那..誰又會?..”琅月打斷他們“你們現在有兩個選擇,一 趁著人活著救人,二等人死了報仇。”“當然是救人了,但是現在沒人能救啊,且不說這天蠶絲極其堅韌一般的刀劍根本無法砍斷,就是斷了之後那一下的反彈就會要了她的命”琅月點點頭對妘晴說“我去借個家夥事,你要想活著就再多撐會兒。”轉身出屋問旁邊的人,“大師兄滌非的住所在哪?”“就在掌尊的住所旁..”琅月聞言正要去,就見滌非匆忙進來“師兄,我還正要去找你..”“他們有人來找我,說出了狀況”滌非打量一下見琅月沒有不妥才開口詢問屋中情況,眾人見到滌非仿佛一下有了主心骨,嘰嘰喳喳的描述自己看到的情況,琅月搖搖頭,直接將滌非拉進屋,滌非見狀也是倒吸口冷氣,一時有些難辦,琅月道“有什麼東西可以掖進天蠶線和皮肉之間做個保護就好了”滌非搖搖頭“能擋住這天蠶線的東西本就不多,還要大小合適,也一定程度上能彎曲....”眾人都有些一籌莫展“對了!”琅月眼前一亮,“師兄你跟我來一下!”拽著滌非離開院子到旁邊的樹林中,“我的龍鱗符合這些條件,一會兒我現真身,你拔下來幾片”琅月說的滿不在乎,滌非卻是決計不肯“不行,龍鱗深植在血肉筋骨中,拔一片對你損傷都極大”“師兄,我隻是受點傷,但是裡麵那個萬一堅持不住動一下,命就交代了,兩害相權取其輕吧,那姑娘雖然有些矜驕,但也沒什麼大錯,總不能讓他死在上山吧”見滌非抿唇不語,雙眉緊鎖,琅月噗嗤一笑“我之前在山下也認識一個人,和你差不多,什麼都愛往自己身上攬,覺得什麼過失都能歸罪於自己不夠好”

琅月拍拍滌非的頭“師兄,你已經夠好了”

琅月默念咒語,忽的身上金黃大作,晃得滌非都不得不將眼睛眯縫起來,待金光退去,赫然一條紫金龍趴在地麵上,雖說自己也是龍族,雖說見過很多龍族化真身,但憑心而論,滌非從沒見過如此耀眼的龍鱗,即便是在朦朧的月光下,龍鱗依舊五光十色,見滌非遲遲沒動,琅月扭了一下,滌非也知道世態緊急,咬著牙,將一片小塊龍鱗握在手中,用力反向一折,然後用明鏡劍沿著折痕劃開,雖傷及皮肉,但是入肉三分,傷皮不傷筋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按照此法,又取了兩片,等到三片取完,滌非已是汗如雨下,琅月化為人形,叉著腰笑話他,滌非苦笑不語,等二人回到房中,被半掛著的妘晴已經有些精疲力儘,捆著雙手的絲線已經勒出了道道血痕,滌非趕緊將琅月的龍鱗墊在天蠶絲下,護住她頸上的要害處,待一切完成,衝琅月點點頭,琅月握著滌非的明鏡劍,先是輕輕觸碰到天蠶絲,然後憑借明鏡劍的劍氣將其折斷,“好!”在場之人無不長出一口氣,琅月滌非也是用同樣的方式將兩個手臂上的天蠶線砍斷。等到桎梏一解,妘晴強行保持的最後一絲鎮定也蕩然無存,“咚”一聲,倒在床上,暈過去了。眾人又是一陣大亂,滌非和琅月順勢擠出人群,借著月光滌非看到琅月背上的黑衣緊緊地貼著身體,知道就算自己再小心,拔下鱗片也會傷到琅月,不由得輕歎一聲“這就是你喜歡穿黑衣的原因嗎?”本來是沒頭沒尾的一句話,琅月卻聽懂了,微微一笑“不全是為了受傷不容易看出,也因為我原來居無定所,黑色不那麼顯得臟”滌非點點頭,二人邊往回走邊聊天,“師兄,雖然現在妘晴救下來了,但是到底是誰做還沒查出來”“月兒,我從剛才就在想,此人必定是個一等一的高手,此事即便是我和少元做起來都十分勉強,更遑論其他弟子,而且結界沒有異動,想必應是山內之人”突然兩人一對視,琅月有幾分尷尬“不能吧..隰華尊者就是我掛名的師傅,這幾天也沒見他照顧我...應該不是想幫我出氣吧...”滌非也直歎氣“不過這做事風格確實像,要不等明天妘晴醒了問問她吧”“好”兩人說定,各自回去休息。

次日天亮,滌非和琅月一起去找妘晴,妘晴看見琅月眼神中露出幾分怨毒,但是礙於滌非在場不好發作,滌非問道“你可看清是何人傷的你?”“那人身法極快,恍惚之間隻看到..似乎穿的是黑衣”說著看向琅月,“在這山上除了琅月,隻有隰華尊者穿黑衣,隻是想不到尊者如此愛惜這個弟子啊”此話正好印證了昨夜二人的猜測,但是琅月還是嘴不饒人“我們喜歡穿黑衣服不假,但是也不能保證其他人沒有黑衣服啊?”“我昨日除了你並未和他人結仇,怎麼會是彆人?”“怎麼,有仇必須當天報?隔夜仇還能餿了?”滌非拉著琅月離開,強行結束這場嘴架,從小院出來滌非問琅月“月兒,如果真的是隰華尊者做的你打算怎麼辦?”琅月撇撇嘴“沒辦法,隻能先去找我那便宜師傅問問了”滌非看上去頗有些顧慮,“我同你一起去吧。”

倆人走到山腳下,這座山高聳入雲,二人用飛行術飛到半山腰停下,沿著小路拾級而上,走了一會到一個平台上,滌非頓住“以前我們要是拜見隰華尊者,便是在這裡止步...”正在滌非猶豫要不要上去的時候,忽聽到高處傳來聲音“琅月上來!”聲音清冽乾淨,語氣確實不容置喙。“得,言下之意,師兄你下去吧。”看著滌非不放心的樣子,琅月噗嗤一笑“師兄放心吧,目前來看整個山上最安全的就是我。”琅月看著滌非一步三回頭的下山,歎了口氣,仰起頭看著眼前這座高山,去天不遠,一望望不到頂,又往上爬了一段,回頭一看上來時的山路已經被雲霧掩蓋,眼前出現了一條極窄的小石橋,橋最寬處不過一尺,橋兩側往下看就是萬丈深淵,看得琅月一陣腿軟,心想這高人住的地方實在是不親民,屏氣凝神的走過石橋,眼前場景驟然寬闊,一座極繁複的殿宇出現在眼前,瓊樓、玉闕、碧林、醴泉一應俱全,比起掌尊的宮殿不知奢華幾倍。琅月心想:看來這隰華尊者果然是正陽山的寶貝疙瘩,傳聞不虛啊。

做好心理準備,琅月在外麵清清嗓子,“那個..師父?琅月進去了啊”說著躡手躡腳的往裡進,裡麵的布置十分簡約,但每一樣都價值連城,那名貴的北海明珠隻能被嵌在燭台的一角當做陪襯,看的琅月一陣咋舌,“站在門口乾什麼,進來”語氣明顯透著不耐,琅月依言趕緊進去,到一間靜室門口,看到黑衣人端坐在席上,這個房間背靠瀑布,能看到溪水飛流而下,卻絲毫不顯得聲音嘈雜,或許此處地勢較高,甚至能看到白雲盈室。外麵顯得富麗堂皇,內裡卻又如此幽靜清雅,這隰華尊者,倒也當真是個妙人!

琅月對隰華躬身施禮,“見過隰華尊者”半天也無人回應,琅月鞠得有些累了,抬頭一看,黑衣人還在那兒坐著,連眼都沒睜,氣的琅月直運氣,把火氣向下壓了壓,琅月又施了一禮,隰華還是那個動作,琅月一賭氣走到隰華近前“你怎麼不說話啊,不是你讓我進來的嗎” “怎麼?在山下以我的弟子之名招搖撞騙,現在見到本人了,連一聲師父都不肯喊嗎?”隰華眼中滿是嘲諷,琅月尷尬的一笑,“這不是怕師父您老人家不認我嗎,給您施禮了”“來找我做什麼?”“嗯...有個事想跟您請教哈”狗腿的上前給隰華倒杯茶,“那個,昨天晚上門內有個弟子,被人用天蠶線傷了,是您的手筆嗎”“是啊”隰華輕描淡寫的回答,揚手把杯中的茶喝了“滌非罰的太輕,我加了點”“師父你那叫‘點’啊,那姑娘差點被你弄死”“不是沒死?”琅月也被他無所謂的樣子弄的有了幾分火氣,“師父,要不是我和師兄,她現在已經死了!”“即便你們不出手,等到天亮,那線也會自己斷開”琅月努力的平複了下心緒,正色道,“師父,我知道你為了給我找場子才出的手,但是昨夜要是我們不出手,她根本撐不到天亮,她稍微一動就身首異處了”隰華側了下頭“不是給你找場子”語氣帶了幾分的殺氣“我的弟子她也敢動,沒當場把她腦袋擰下來就是給掌尊麵子了”琅月皺眉,一拍桌案:“隰華尊者,你要殺誰是你的自由,我不敢攔也攔不住,但是,莫要與我扯上瓜葛,要是再有類似的事發生,我恐怕要違背和尊者的約定了”隰華冷笑一聲“你要反悔?”“琅月不敢!”一時間氣氛陡然凝固,隰華看著琅月,仿佛就像一隻剛出生的小獸,皮毛軟軟的,明明沒什麼實力,卻仍要乍乍霍霍的舉起小爪子威脅敵人,想到這,隰華“噗”一下笑出聲,琅月看的一頭霧水,總覺得這人喜怒無常,但是也知道危機解除長出一口氣,隰華點點頭“好吧,那以後你的事我不插手,所以補償呢?”“嗯?補償?什麼補償?”“以後每日上午都來此,侍奉我,儘做弟子的責任”琅月心想,這要是不答應,他會不會把我順著瀑布衝下去,罷了人在矮簷下不得不低頭,趕忙故作殷勤“好啊,侍奉師父本就是我的職責,應該的,應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