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請我吃飯,但是可以請封尚,自己真是被嫌棄了。
封尚低頭小聲對楚尋說:“臭小子,我給你爭取了下一次,單律師在你可彆丟人了,克製一點。”
楚尋嗯嗯地應著,眼底卻閃現出了彆樣的光彩。
酒過三巡,單杭接了個電話,“好的……好的……我馬上到。”
他轉頭看了一眼喬星,似乎要說點什麼,眼底有些隱忍,頓了一下,還是什麼都沒說。“我有急事要去一趟法院,你們方不方便等下送下喬星?”
“方便方便。小高沒喝酒能開車,我們一起送,保證安全。”封尚立刻應下。
高顏和楚尋也附和著點頭表態度。
單杭和喬星簡單說了幾句,起身告辭,楚尋說去送送追了出去。
兩人下了一層樓梯,在二樓的過道間停了下來。
單杭看著楚尋,笑著問,“你跟過來是有事嗎?”
楚尋點頭,示意那邊人少的客人休息處。
兩人移動到人少的角落,楚尋先發了一支煙,點上,似乎在猶豫著怎麼開口半響不語。
看他表情糾結,單杭蹙眉,打破沉默,“這麼為難?是收購案有什麼問題嗎?”
楚尋搖搖頭,深吸了一口煙,低語,“不是,是私事!”
“直說就是。”單杭有點著急,一邊催促一邊看表。
楚尋不敢耽擱太多時間,隻能鼓足勇氣問,“單律師,你在追喬星嗎?”
“我?”單杭被問懵了。
那祖宗誰伺候得起啊?
小時候打架那可是真打。
他連忙一擺手,滿臉抗拒,“沒有,那丫頭,就是我妹妹。你也不用客道叫我單杭就行。”
“那……我可以追喬星嗎?”楚尋的雙眼仿若星辰般明亮,就是用來遮掩其鋒芒的金絲邊眼鏡都難擋其光澤。
他頓了一下,靦腆地、小心地試探著,很本份、很誠懇地詢問,“喬星說你是她哥,在不清楚你們關係之前我不能貿然去追她。”
“嘖嘖。”單杭感歎了兩聲,嘴角不自在地抽了一下,“你不是拒絕了她五次?”
挑了挑眉,繼續非常戲虐地說:“你怎麼這麼想不通呢?”
他剛剛在車裡還覺得楚尋是個人才,能拒絕小魔女五次,這可是狠狠報了他小時候被虐的仇,他正快意恩仇呢,怎麼這麼快就被打臉呢?
楚尋有些不好意思,低聲呢喃,“那時候小不懂事。”
單杭有些遺憾地拍拍楚尋的肩膀,語重心長地提醒,“那丫頭就是魔女,古靈精怪的……下手還沒有分寸,打人老痛了,兄弟勇氣可嘉!”
楚尋覺得這是得到了默許,心下一喜,“謝謝提醒,我會努力的。”
聞言,單杭收斂了玩鬨的心思,眉眼突然嚴肅了起來,“你是認真的?”
“百分百認真!”楚尋語氣堅定。
單杭認真地審視了他幾秒,彷佛在談判桌那次,眼神也變得異常犀利,表情帶著極大的不信任,“你們十年沒見,你今天見一麵就愛上了?說實話我不信,我能感受到你對這種十年重逢的激動,但這不是喜歡,或許隻是衝動。”
見楚尋無法否認,單杭覺得有必要把醜話說在前麵,“你了解喬星現在的情況嗎?”
楚尋微微思索了一瞬,老實本分地回答:“新聞上的那些都看過,算不算了解?”
單杭歎了一口氣,他坐了下來似乎也不著急走了,示意楚尋也坐下說。
看著單杭突然沉默,楚尋有點不知所措,正當他想著要不要說點什麼時。
單杭那低沉的聲音響起。
“她父親跑了下落不明,這個新聞裡也寫了。”
“她母親在四個月前突然暈倒腦出血也走了,她現在是在守孝期。”
“她在海市原來有個不錯的男朋友,因為繁星公司破產突然和她分手了。”
單杭一邊說著,一邊抖動了一下手裡的手機,“就在剛剛,法院的電話讓我去,因為她家的房子要被強製查封了。今晚,她就無家可歸了。”
楚尋默默地聽著,大概的情況新聞裡也寫得差不多,隻是他從未把這些聯想到喬星身上,現在再聽一遍心裡有點難受。
卻聽單杭提高了音調,“就是這樣什麼都沒有的喬星,你還會追她嗎?”
“會。”楚尋幾乎不假思索地肯定回答,“我不在乎,她沒有的那些,我有,房子我有,車子我有,我的條件不差!”
這點自信我有。
我在乎的是她——喬星。
她是不是繁星公主、是不是一無所有都沒關係,我隻在乎我的高中同學喬星。
單杭眼睛一亮,目光都柔和了許多,有些感概地說,“就衝你這句話,我支持你。”
楚尋剛想道謝,就聽單杭那調侃戲謔地聲音傳來,“一會你們送她回去,法院的人可能都在那邊,你不是有房嗎?你給喬星安排個住處。”
“沒問題,隻要她願意去。”楚尋連忙應聲,實在懷疑單杭剛剛的嚴肅是假象。
“你傻啊,騙去啊,你自己想辦法機會給你了。要是我去安排的話,你就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見到她了,她在守孝期不會隨便出門。”
“我明白了。”
單杭離開。
楚尋立刻拿起了手機打了個電話,“陳嫂,現在去打掃一下彆墅,特彆是二、三樓,幾個小時以後我帶朋友回來住……還有家裡紅色的東西都收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