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佩佩就把房子的照片發給了媽媽,告訴她房子已經租好了,隨時可以來住。
看媽媽半天都沒回信,她又緊張地打了電話過去。
佩佩:“媽,怎麼沒回信?”
阮媽:“剛剛在洗漱沒看見。”
佩佩:“媽。要我過去守夜嗎?”
阮媽:“不用,我現在在家呢,準備睡覺,你爸手腳都能動的不需要守夜,沒事。”
佩佩鬆了一口氣,“那我明天中午去給你們送飯吧?”
阮媽:“不用,醫院什麼都有,有食堂,你還是好好看店吧,店裡就你一個人不要到處跑了。”
佩佩:“行吧,有事直接打電話。”
阮媽:“好。”
兩天後任翔回了部隊,阮爸阮媽辦理了出院,搬家到了海蘭小鎮。
佩佩將這件事情告訴喬星的時候,已經妥當地安排父母住進了新居。
可是她自己並沒有搬,還在喬星家裡窩著。
阮媽阮爸雖然有些失望佩佩一起住,可是很快就被這裡的好環境衝淡了,每天老人悠閒地在海灘漫步,生活好像變得有趣起來了。
空閒時間佩佩也會回他們那吃飯,這樣有距離的相處,關係反而更融洽,各自有更多的空間,兩老都覺得這樣也很好。
一個星期以後佩佩就從媽媽的口裡聽說,哥哥真的賣掉了兩老的房子,媽媽為此又傷心了很久,爸爸也一整天沒有說話,生著悶氣。
佩佩覺得不稀奇,隻是她還是沒有發表什麼意見。
這種時候她隻能多抽空去看兩老,其他她也沒有辦法。
她連勸都沒有勸,這種事情怎麼勸?
一輩子的積蓄被兒子掏空了,怎麼勸也不可能改變事實。
從法律上來說,是爸爸自己給的,也要不回來了。
隻能說忘記吧,彆想太多了,退休工資足夠以後的生活了,過自己的日子。
兩老也很快想通了,不再扭結,踏踏實實過養養老的日子,閒暇時還擺弄院子裡的花草,直誇佩佩給他們找了一個好地方。
兩老還換了手機,直接跟兒子斷了聯係,他們不指望兒子給贍養費,隻要不要再糾纏他們要錢就謝天謝地了。
阮媽信佛,總勸著老伴說,“就當我們上輩子欠了他的,這輩子還清了,下輩子不見。”
阮爸隻會笑嗬嗬地應,“是,還清了,下輩子不見。”
佩佩覺得這種自我安慰也挺好的,隻要他們兩老身體健康,不要再有煩心的事情,這些不好的事情終是會過去的。
她一日日的遊走在家,店鋪,父母家之間,規律的生活,日子過得也很快。
半個月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遠在法國的喬星也快要回來了。
這日佩佩抓緊時間打掃著店鋪,準備迎接大家回來了。
可偏偏那個討人嫌的哥哥阮洋又跑到店裡來了。
阮洋看到佩佩一個人在店裡,氣勢洶洶地吼,“你把父母藏哪去了?我告訴你,爸爸那100萬存款可都是我的,你想把他們藏起來拿錢門都沒有。”
佩佩看他像豬頭一樣的臉,一抹嫌惡浮上臉頰。
她在店裡應付各種類型的客戶,什麼樣的嘴臉都看過,她早已經不是那個在家裡唯唯諾諾不敢出聲的小女孩了。
她咳咳兩聲清了下嗓子,上前一步,揚起眉,理直氣壯地說:“你如果是來給父親贍養費的話,我可以把銀行賬號報給你,你以後每個月打錢進去就可以了。如果你是要找父母要錢的,你可以去法院起訴。
但是如果你的行為騷擾恐嚇,影響到父母生活的話,我就讓爸媽去法院起訴你,強製你來付贍養費,按照你擁有5套房產的生活水準,贍養費恐怕會判個萬元一個月吧?”
停了一下,佩佩白了他一眼,繼續說:“你……是要各自安好的生活,還是要以後月月付贍養費,你自己選。話我隻說這一次,你再來騷擾,我就讓爸媽起訴!”
“你……”阮洋收了聲,不敢再叫囂,“算你狠,不見就不見,以後他們生老病死都彆來找我!”
佩佩忍著心裡的怒氣,“滾……”
阮洋從沒見過這樣跟他說話的阮佩,心裡一虛,臉色灰敗地倉皇而逃。
佩佩搖了搖頭,她覺得阮洋應該消停了,一個守財奴是不舍得付贍養費的。
爸媽沒想過問他要贍養費,她說出來就是故意嚇嚇他的,至少能給爸媽一個清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