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手在窗戶上寫上了一句話,便轉身回了房間。
阮宋凝,我喜歡你,一如往昔。
時間遊走,陽光一點點帶走了窗上水霧,直至消失,仍未曾被人發現。
阮宋凝剛洗漱完畢,對著鏡子正在自我暗示,告訴自己要裝作什麼都不知道,要淡定,不能露餡,說罷還用手上下摸了摸兩隻耳朵,碎碎念道“爭氣點”。
張辰時換了一件灰色毛衣,黑色運動褲,頂著微濕的頭發,正蹲著在為雪碧梳毛,嘴角掛著笑,嘴裡哼著歌,連雪碧都感覺到了主人的好心情,一下下的甩著尾巴,一旁的可樂趴在地上,滿腦子都是主人。
“叮咚”門鈴聲一響,可樂唰的一下就衝向了門邊,轉頭看向後邊的張辰時,不停的輕聲“嗚咽”,是主人的腳步聲。
隨後而至的張辰時俯下身輕輕拍了拍可樂的頭,而後打開了門,一見到主人的可樂,搖著尾巴就往她身上撲,兩個前爪扒拉著阮宋凝的褲子,尾巴搖到飛起。
阮宋凝蹲下身子,一把抱住可樂,來回擼著說到“我沒事,彆擔心”或許是聽懂了主人的話,更是將尾巴搖出了起飛的架勢。
今天的主人,沒事了,真好,昨天那模樣簡直嚇死狗了。要貼貼,要跟主人貼貼。
“一起下去溜溜?”雖是詢問句,動作卻是陳述句,張辰時拿過一旁的牽繩,蹲下身子為可樂套上,抬起頭看著阮宋凝。
所有的自我暗示,在四目相對的那一瞬間瓦解,張辰時睡著的模樣不自覺便蹦到了她的腦海中,她的視線也隨著她的手,從眉眼,到鼻梁,最後落格在了他的唇上。耳朵蹭的一下燒紅了起來。
可樂看到主人慢慢變紅的臉,好像剛到家的狀態很像,轉頭看向身側的張辰時“汪”的一聲,似乎在告訴他主人好像又生病了。
可樂的一聲,讓阮宋凝回了神,一抬眸剛好對上張辰時含笑的眼睛,帶著幾分心虛,刷的一下便站了起來,輕咳了兩聲回道“嗯,好。”
“那你等我一下。”說完張辰時便起身朝屋內走去,一轉身臉上的笑意便再也掛不住了,闊步走向雪碧,也不管它是否樂意,抱起它就為它套牽引繩,正準備睡覺的雪碧,一臉懵逼。
門外的阮宋凝害羞的閉起眼睛,攥起小拳頭,恨鐵不成鋼的錘著腦袋,救命,怎麼每次不是在社死,就是在社死的路上。
“走吧”張辰時抱著一臉不情願的雪碧,阮宋凝牽著可樂,走在冬日的街頭,誰也未曾提及昨天的事情,偶有寒風,將梅香送至鼻尖,細嗅之間,滿是平凡的美好。
四季周而複始,景物年年相似,卻總能萌生不一樣的感觸,也許這就是生活吧,平凡卻不平淡,也或許是因為身邊多了一個可分享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