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遺失了12年,但因此刻身旁是你,除了幸福,再也生不出其他情緒。
月亮下班,微光從遮光簾的細縫中偷跑而入,鬨鐘鈴響,一人抬頭,一人低頭,看著兩人眼底的青色,都笑了,笑他們定了鬨鐘卻整夜失眠,笑他們心潮澎湃到一夜未免,卻仍精神滿滿。
兩人一人洗漱,一人自覺走入廚房做早飯,默契的像是相處了許久的老夫妻一般,很平淡,但她知道會很長久,久到歲月儘頭。
張辰時端著煎好的荷包蛋轉身的時候,恰巧看到了穿著一身白裙子出來的阮宋凝,愣了神,海棠醉日,梨花帶雨,不及她。
阮宋凝走到他麵前,微微前傾著身子,隔著餐桌晃了晃手,歪著頭笑彎著眼,故作自戀的問道“是我太好看了嗎?”
“是,很好看。”張辰時脫口而出,不假思索,直白熱烈,直接轟熱了阮宋凝的耳朵,堵得她再也說不出話,隻能傻笑著,乖乖坐下,等吃。
有些時候,人就是矯情,麵對晦澀不明時,總希望能直接說明,但當真的直白訴說時,卻又會變得不知所措,害羞不已。
等他們到時,祁槿早就已經在門口等著了,積極地像是自己要領證一般,一見她來,便迎來上去,從包裡拿出頭紗,笑著輕輕為她戴上,同她說“我的好姐妹,要幸福。”
話很樸素,可她卻紅了眼,有一個人能陪她一起笑,陪她一起哭,陪她走過寒冬,陪她擁抱暖春,懂她的奇奇怪怪,容忍她的各種習慣,見證她的幸福,是一件多幸運的事情。
宣誓讀完,剛戳印下,他們便是合法夫妻了,婚姻也許是一地雞毛的茶米油鹽,但身旁若是對的人,也能調出歲月安好。
站在民政局門口,祁槿拿出手機拍了一張照片發給陸霽明,陸霽明又進組拍戲了,這次是軍旅戲,拍戲前一個月他就已經跟劇組去到了軍隊裡,他們的聊天頻率直線被拉低,後來進了組拍戲,更是忙碌的找不到人影,但不管他如何忙碌,總會告知她,他在哪,做什麼。
看著兩人一個老婆,一個老公的喊不聽,本就到忍到邊界值的思念,再也無法控製,她想他了,很想。
她終究是高估了自己的耐力,低估了自己對陸霽明的喜歡,笑著搖搖頭點開楚雲的微信,詢問是否方便探班,在收到肯定答複的時候,沒有一絲的猶豫,果斷拒絕了阮宋凝聚餐的邀請,定了最近班次的飛機,匆匆趕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