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將走到第五圈,電視裡想起了熟悉的難忘今宵,開始了零點倒數,他們一家放下麻將,裹上羽絨服,一人一根煙花棒,兩人一把打火機,聽著屋內電視機傳來的倒數聲,最後一刻一起點燃了煙火。
阮宋凝看向張辰時,恰好對上他的目光,雙手相握,十指緊扣,“新年快樂”他們同時對彼此說,年少遺憾終得圓滿,你是我人生中最大的幸運。
正月初一,按照張辰時家裡的習俗是要回外婆家掃墓,阮宋凝聽說掃墓趕早不趕晚,張爸爸張媽媽肯定不會催,但她不能因此耽誤了時間,於是早早便定下了鬨鐘,以防自己睡過頭。
“叮鈴鈴~”聲音無情又冰冷,往常阮宋凝鬨鐘響了也總要賴上幾分,今天幾乎是一瞬間睜開了眼,帶著幾分不清醒,側過身按滅了鬨鐘,看了看時間,7點,吃個早飯差不多。
剛想轉身叫張辰時,卻被攬上腰間的手直直帶入了被窩中,“再睡半小時分鐘。”微啞的聲音,溫潤氣息一下下落在阮宋凝的耳朵上,她握著張辰時的手,一根一根揉捏著他手指的骨節,轉著他手中的戒指,笑著。
床頭的手表秒針小心翼翼走過一格又一格,陽光悄悄穿過窗簾縫隙,細碎落下,年少喜歡成了枕邊依偎,無限美好。
阮宋凝聽著耳邊的呼吸聲慢慢變均勻,秉著呼吸悄悄拿下他的手,捏著身子下了床,墊著腳尖,拎著拖鞋朝洗漱間走去。
張辰時睡得迷糊感覺到懷裡空落落的,微微睜開眼,發現身邊人早已沒了影子,掀開被子下床,朝門口走去,看到洗漱間亮起的燈,輕輕一擰便對上了正邊刷牙邊對著鏡子擠眉弄眼自我欣賞的阮宋凝。
兩人對視的瞬間,一個尷尬,一個寵溺。
張辰時笑著大步走到她身後,將她環入懷中,看著鏡子裡微紅著臉的她,說“很可愛。”
小秘密被勘破的阮宋凝帶著羞憤,一把拿過旁邊的牙刷,擠好牙膏塞入張辰時的嘴中,“刷牙。”
張辰時接過牙刷,笑著伸手揉了揉阮宋凝的頭,偶爾露出的可愛,總是特彆惹人心動。
兩人洗漱好走下樓,剛出房門便聽到張媽媽的聲音“老張,你乾嘛去?”
“我去叫他們起床,要出發了。”張媽媽一把拉過張爸爸,一下下拍著他的胳膊,恨鐵不成鋼的說,“叫什麼叫,叫什麼叫,你不要妨礙我抱孫子孫女的進程。遲點去沒事,我媽會諒解的。”
聽得阮宋凝瞬間又紅著臉,嗔怪的瞪了一眼旁邊的張辰時,就是他賴床。
張辰時迎著嗔怪,揉了揉她的頭發,傾身在她耳邊,用僅兩人可聽到的聲音,笑著說“我喜歡女兒,像你。”
說完便牽起她的手朝樓下走去,生活總有意想不到的驚喜,年少的時候,她也常常望著他的背影,想什麼時候能跟他並肩而行,如今卻已是十指相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