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結婚了 伴娘集結,婚禮進行時(1 / 2)

十二年秋葉再相逢 3406 字 11個月前

那天晚餐後,爺爺將她同陸霽明叫到了房間裡,拉著他們兩的手,從衣服內兜裡拿出一個小塑料袋,塑料袋裡又是兩個豆腐乾大小的紙包,紙包上一個寫著凝,一個寫著明。

爺爺微顫著手,一層一層將寫著凝的紙包解開,露出一套保存完好的金首飾,眉目慈藹著說“這本來是你奶奶為你準備的嫁妝。但她沒辦法親手送你,隻能有我代為轉交。”

爺爺將金項鏈金耳墜放到阮宋凝的手中,阮宋凝看著那對金耳墜,眼眶瞬間變紅,奶奶送的是金耳夾。

原來,奶奶,還是有關注她。

“你彆哭,你一哭我也想哭。可我明天還要拍雜誌,哭了眼睛就腫了......”陸霽明憋著嘴,紅著眼眶轉過頭看著阮宋凝,聲音逐漸帶上哭腔,越說越小聲。

阮宋凝一下就笑了,掛著淚珠,抬起手揉了揉陸霽明的腦袋,謝謝你啊,溫暖了我的整個童年。

陸霽明也不反抗,眼巴巴的看著她,仿佛下一秒兩人就要上演姐慈弟孝,相擁而泣,好在爺爺及時開口,避免了劇情跑偏,“好了,多大了還哭呢,明明,這是你的。”

爺爺慈藹笑著,眼帶寵溺,將金項鏈,金耳墜放在陸霽明的手心中,牽過阮宋凝的手握在一起“凝凝,受了委屈就回來,爺爺腿腳還算利索。明明,你是個男子漢了,要保護家庭,也要保護姐姐。”

爺爺的手,很粗糙,像枯木樹皮一般,但很溫暖,總是給足了她安全感,就像小時候,她時常牽著爺爺的手,踩著夕陽走在回家路上,手上拿著冰棍,一口一口吃的飛快,生怕被奶奶抓到,又叨叨不停。

懷念是長大的象征,越長大越懷念。有時不得不承認時間過得很快,快到一回頭,卻發現爺爺,奶奶,爸爸,媽媽,都已慢下了腳步,自己同他們之間的距離越來越遠。

可我們卻無法再走回頭,走向他們,因為人生是單行道,沒有回頭路,能做的隻是在有限的時間裡,無限珍惜。

阮宋凝坐在“一間民宿”的床上,看著落地窗外的海麵發愣,這些天過的宛如打仗,每天匆匆忙忙,看婚紗,拍照片,選酒店,挑禮物,裝喜糖,印喜帖,對流程.....這一套下來,她才知道,結婚原來就是細碎生活的開始,事情繁雜又細碎。

但,有人陪著,再繁瑣似乎也不會生出煩躁。

“發什麼呆,快打氣球”祁槿拿著打氣筒放在她麵前呲呲呲打的用力,“就是,老板,我手都要廢了”盤腿而坐的李蔥蔥隨聲附和,下次再做伴娘要拒絕紮氣球,食指中指跟冒了火似的熱的疼。

“那你們明天多拿點紅包。”說著一手一個,擼著頭。

本來伴娘就祁槿一個,伴郎張辰時定的是他的發小朋友,但陸霽明很幼稚的拒絕,並且撒潑打滾式拜托張辰時讓他當伴郎,這樣一來張辰時發小又不肯,本著和諧相處的原則,伴娘的數量也就從1變成了2。

不知道為什麼,聽到要再加一個伴娘的時候,腦海中閃過的是李蔥蔥的麵容,她們算老板員工,又不止如此,她們一起在畫室熬過夜,一起喝著豆漿打瞌睡,一起癱在椅子上看著天花板找靈感,一起看著工作室的人員越來越多......時間早已讓她們成為了夥伴。

但她發出的時候,其實是忐忑的,就怕是自己感性太多,可李蔥蔥的秒回,讓不安瞬間被笑容取締。

她一直覺得兩個人成為朋友需要契機,契機對了哪怕隻見一麵,也會成為一生摯友,若沒有契機,或許十幾年了仍隻會是泛泛之交。

“你們打氣球呢?剛想問你們要去不要去海邊玩耍一下,太陽落山了。”楚雲倚靠倚靠在門口,穿著掛脖碎花長裙,露出姣好的身材,帶著墨鏡,看著裡麵打氣球的三個人,她承認她就是來種檸檬的。

然而下一秒,祁槿看了一眼李蔥蔥,微微一笑,兩人瞬間會意,立刻起身,快速跑向門口,祁槿拽著楚雲的胳膊把人往裡帶,李蔥蔥立刻將門關好,並上了鎖。

於是,氣球大軍又多了一個人,“為什麼會有氣球這個玩意?”、“怎麼還有這麼多氣球!”、“我們找民宿老板一起吧。”、“民宿老板幫忙去給樓下打氣球了。”

也不知是誰的提議,到了最後,四個人開啟了瘋狂自拍模式,海邊落日的餘暉透過落地窗傾灑入內,將四人的吵吵鬨鬨照的燦爛。

晚上阮宋凝躺在床上,敷著麵膜,閉上眼的一瞬間仿佛回到了她同祁槿合租的那段歲月,帶著笑意道,“合租時沒約上的麵膜,總算是約上了。”

“我原來還以為要變成有生之年係列了”祁槿打趣著說道。

“祁槿槿,謝謝你,一直成為我的朋友,陪著我創業,拉我出黑夜,張辰時是年少的光,而你是生命的暖。”不知道為什麼閉著眼睛,原本矯情的話語就開始變得特彆容易說出口,或許是因為黑夜沒有害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