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伯賢眼中的光漸漸散去,自嘲地揚了揚嘴角,看著吳雨熙眼中儘是不明的情緒。
時隔五年不見,還真是忘的一乾二淨。
吳雨熙看著前一秒還笑嗬嗬,後一秒就一臉悲傷的邊伯賢,一時搞不清狀況,“怎麼了?你認識我嗎?”
邊伯賢目光複雜地看了她一眼,將懷裡的多芬抱的更緊了,隨後丟下一句“不認識”便轉身離去。
吳雨熙看著還沒關籠的玻璃門和剛剛變臉的邊伯賢,心裡複雜無比。
走到離寵物醫院好遠的公園裡,邊伯賢才舒了口氣一屁股坐到了草坪上,“阿西!”
懷裡的多芬一臉天真的看著他。
邊伯賢錯開多芬那無邪的雙眼,想著吳雨熙那一臉什麼都不知道的表情,心裡越來越煩躁,“氣死了氣死了,為什麼不記得我!”
當初伊夢涵從學校不見後,自己就再也沒見到過她,唯一的親人奶奶的離去,導致自己的生活裡隻有燦烈跟涵涵。
涵涵不見的第二天,燦烈也不告而彆,心裡一時無法接受,覺得是因為自己不討喜的原因,彆人才遠離他,學習成績也一落千丈,越想越自卑,從而得了心理上的疾病。
兩年後燦烈突然找上自己,一身西裝革履的他和一身悠閒裝的自己成了最鮮明的對比,雖然知道燦烈家族顯赫,但看到他的一瞬間,心裡還是驚歎了一回。
他說“我帶你遠離現在的生活”,我不屑,他的不告而彆,自己心裡還是放不下,便沒有接受他的好。
看著頹廢的自己,他憤然離開。
接連著好幾次工作碰壁,自己便找上了他,他也很滿意我的決定,想讓我進入公司成為他的左膀右臂,公司的這些老人們並不信任他,處處給他使絆子,他這兩年過的並不好。
可能是看見了他的慘狀,或是得知了這條路並不是他能夠選擇的,心裡竟沒有那麼痛恨他的不告而彆了。
自己又把這個機會拒絕了,我想當明星,可以出現在電視個個屏幕的那種明星,可以去世界各地巡遊的那種明星,這樣就會有很多機會找到涵涵。
燦烈聽著自己的言論,將辦公桌上麵的東西一並劃到了地上,額頭上的青筋也氣得鼓起,將我狠狠地說了一頓,但最後還是把我送到了選秀舞台,便再也沒有管過我,我知道,到了這一步他幫不了我,我隻能靠自己了。
經過兩年的練習生生涯,和選秀舞台上的屢屢淘汰,還有天天隻睡四五個小時就醒來接著練歌練舞從不停歇,我終於磨出道了,沒有了燦烈的幫忙,我憑著三四倍的努力比同期練習生早出來了兩年。
但後麵發覺,明星並沒有我想的那麼簡單,網友的謾罵,前輩的看不起,以及被同公司的整蠱,我又失去了信心,自卑的情緒再一次如同一個巨大的深淵狠狠的籠罩著我,我走不出來。
醫生告知,我得了抑鬱症,不是短期得的,是一直都有,隻是剛開始是輕症,現在是重症,可能是在學校被丟下的那段時間情緒低落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