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章 曼哈頓(1 / 2)

[足球]膽小鬼 德魯魯 4805 字 11個月前

回到曼哈頓,一切都恢複了平靜,前往私人醫院報道之前,你先回了趟哈佛,提前進行畢業答辯和職業資格證考試。

上次給拉莫斯做手術就是老喬治給你的考驗,在那之後,拉莫斯用場上絕佳的表現證明了你的實力,作為你的導師,他給你開了後門,單獨幫你爭取了一個考試的名額,而你也不負所托,以滿分的成績通過,正式成為了一名合法的醫生。①(見備注)

喬治私人醫院在美國運動圈相當有名,喬治不僅是骨科手術的專家,同時也是運動康複學的領軍人物,不少運動明星都慕名而來,而你作為他的親傳弟子,最開始因為過於年輕並不受到這些明星大腕的信任,隻是看在喬治的麵子上,對你的態度算的上和善,你也並不著急表現自己,而是安靜地在喬治診斷的時候在旁傾聽,問到自己的時候才會冷靜地給出自己的治療方案,不卑不亢的態度以及完美的治療效果最終讓你在醫院裡站穩了腳跟,也讓你成為了醫院裡的明星醫生。

再有一次被超級碗的球星在采訪中提及之後,《體育畫報》甚至還派出記者想要給你出個專訪,但是被你婉拒了。

從拿到行醫資格等4個月以來,你還沒有真正的執刀過一台手術,每次都隻是進行麵診,給出治療方案,旁觀手術,並且跟進恢複流程,其他的大部分時間你都泡在哈佛的心理治療小組,等待最終的實驗結果和心理評估。

在實驗組裡,你意外地遇到了一個熟人——之前課上曾經見過一次的女孩,珍娜。

對於你的出現,她感到驚喜又疑惑,“切西婭,你也加入了實驗組嗎?之前開會的時候我沒見到你。”

你沒有給她解釋,因為小組長正揮手叫你過去,隻是衝她笑了笑,就走進了組長辦公室。

珍娜兀自興奮著,伸手拉住自己相熟的研究員,“能不能讓切西婭負責我這一組?她是我大一時的心理學助教,我超級崇拜她。”

對方驚訝地看了看她,“所有被實驗人員都是一人一組,不能組隊分析的。”

“被實驗人員?”珍娜以為自己聽錯了,“她不是研究員嗎?”

“不是啊,她是最早期的實驗樣本,專門由教授和組長負責,已經好幾年了。”

對方說完,又低頭去做自己的事,珍娜看著封閉的辦公室,久久不能言語。

走出辦公室的時候,你並沒有看到珍娜,陽光透過落地窗照到你的身上,久違的,你像是卸下了沉重的包袱,腳步前所未有的輕快。

握在手裡的分析報告讓你看到了希望,也許就如老喬治說的那樣,儘管前麵二十年受儘痛苦,可最終仍有一束光照進你晦暗的人生,也許,你也可以迎接光明的生活,最起碼,可以過得像個正常人。

“一定要循序漸進,慢慢恢複,一旦有問題要及時反饋。”教授的叮囑言猶在耳,你的手指在裡卡多名字上猶豫了一下,便果斷地下滑,撥通了另一個熟記的號碼。

電話很快被接通,親和又熱情的女聲響起。

“你好這裡是安娜,為您解決所有房產問題,請問您是?”

“安娜,是我,切西婭。”

“……”

安娜人生的前20年很少做讓自己後悔的事,無論是和父母斷絕關係、和哥哥昆西相依為命、放棄選美選擇讀書還是離開巴西,來到人生地不熟的美國打拚,她從不後悔自己的任何一個決定。唯有16歲的那次爭吵,一直以來依靠的人和信仰被擊破,說不上是因為怒其不爭,還是因為再次被拋棄打碎了她的自尊,她衝動地選擇了決裂。

就當我瞎了眼,沒有這個朋友!

盛怒之中她對昆西這麼說,卻很快發現自己錯的離譜。年少的人們很難在怒火中控製自己,冷靜下來之後,卻又能看清楚所忽略的細節。仔細回想那段時間,安娜才發現對你的指控有多麼的站不住腳,可惜你已經離開,杳無音信。

她以為自己再次被拋棄了,可匿名捐助的學費,昆西汽修廠的神秘投資人,還有她飛往美國的機票,樁樁件件無不有你的影子。她沒有主動去尋找你,而是默默地等待著,她相信,總會有再見的時候。

於是,那個燦爛的秋日午後,電話鈴響了。

……

你想象過很多次和安娜再見的場景,多數都是她視你若無物,少數是怒罵或是諷刺,你從沒想過她會哭著抱著你,就像當年一樣,畢竟你明知道她害怕被拋棄,卻還是做了那個背信棄義的負心人。

“嗚……你……你去哪兒了?”身著整齊西裝的她絲毫不顧及自己精致優雅的打扮,抱著你哭的就像個孩子一般,“我找了你好久……”

“對不起,安娜,是我的錯,”你無措地拍拍她的背,路過的行人無不對你們這對神奇的美女組合側目,你無暇顧及,隻能輕聲道歉,再見好友讓你冰凍的心慢慢融化,溫暖和美好的回憶時隔多年重回你的腦海。

“不是你的錯!”安娜鬆開你,掏出兜裡的手絹擦擦亮,看向你的眼睛一如當年那般閃亮,“是我的錯,我明知道你當時……總之,都是我的錯,是我太自私了,根本沒有考慮過你的感受。”

“彆這樣安娜,是我的問題。”

“不,是我的錯。”

你們兩個互相對著承認錯誤,說了一輪,忽然對視笑了出來,周圍的場景似乎在轉換,你們仿佛還在那個陽光熱烈的石頭階梯上。

“走吧,到我的公寓坐坐,順便說說你這幾年都在哪兒。”安娜掏出車鑰匙,按了一下,路邊一輛藍色福特轎車響起了開鎖聲,你跟在她身後,看著她自信的背影,漸漸和從前活潑的影子重合,欣慰又感歎。

安娜的公寓就在曼哈頓市區,寸土寸金的地方,房間麵積不大,卻完全向陽,客廳布置的很有巴西風情,你坐在沙發上,觀察著房間的布置,同時時刻注意著自己腦中的動靜。

“給你,”安娜從臥室裡出來,遞給你一個文件袋。

“這是什麼?”你接過來,一邊拆,一邊問道。

“……”一張熟悉的證件本從文件袋裡掉出來,你握住那明顯泛黃發舊的外皮,半天說不出話來,抬頭看向她。

“那裡還是你的家,”安娜看著你,眼眶發紅,嘴角卻帶著笑,“我和昆西怎麼會賣掉你的家。”

“可是……”你的聲音並沒有什麼變化,仔細聽卻能聽到其中的顫抖。

“你為我們做得夠多了,”安娜握住你的手,“他現在手下已經有好幾個員工,都是貧民窟裡的好孩子,我現在也在這裡安了家,我們都很好,我們希望你也是。”

“……我很好,”你快速眨了幾下眼,忍住滾燙的淚意,四年沒有啟動過的淚腺,在好友真誠的祝福中幾乎快要決堤。

“你和裡卡多……”安娜主動提起了裡卡多,裡卡多在你走後沒多久就去了意大利,兩年後安娜也來了美國,並不了解他的具體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