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上隻有你一個人,你難以維持之前微笑的表情,和拉莫斯的分彆以及本傑明的電話讓你的情緒壓抑的難受,本傑明的聲音在聽筒裡聽起來失去了人類的特質,像是毫無情感的機器一般敘述著珍娜的情況。
那個期待著婚禮的珍娜,那個曾經因為一個可能而像是抓住救命稻草的女孩,他們做了所有能做的一切,卻依然無法阻止她走向毀滅。
Creedmoor Psychiatric Center
Creedmoor Psychiatric Center
在精神療養院舉辦的婚禮,你要以什麼身份去參加呢?
觀禮者?醫生?還是……病友?
“塞爾吉奧!”
拉莫斯再次回頭,有些失落地看著消失在視野裡的汽車,聽到阿隆索的聲音,轉過頭去,習慣性地露出燦爛的笑容,打著招呼。
“上午好,哈維。”
“你在看什麼?女朋友嗎?”阿隆索拉著行李箱走在他身邊,他自己開車過來的,恰好欣賞完了拉莫斯站在訓練場門口像是個無尾熊纏著報紙上的“貧民窟玫瑰”的場景。
“嗯,這次要集訓一個半月……”說起這個,拉莫斯就有些無精打采。
“小子,彆這麼黏人,姑娘們可不喜歡這樣的男人,”阿隆索拍拍隊裡小年輕的肩膀,“每兩周都有休息日,你可以找她約會。”
“時間太短了,”拉莫斯嘟嘟囔囔地抱怨著。
阿隆索並不知道他指的是一天的時間不夠往返馬德裡和曼哈頓的,以為他是說一天的時間太短了,於是出主意道:
“下周有球迷開放日,你可以讓她以球迷的身份來參觀啊。”
自覺出了個好主意的阿隆索側頭等著拉莫斯驚喜的肯定,卻發現這家夥居然更低落了。
阿隆索:現在的小夥子可真難懂!
*
飛機落地在曼哈頓的時間是當地時間下午兩點,經過了將近10小時的飛行,儘管身體已經相當疲憊,但是你卻毫無睡意,顧不上倒時差,打車直接前往哈佛實驗室。
當麵交流的結果和電話裡並沒有什麼本質上的區彆。
“必須接收入院強製的精神治療。”本傑明雖然不是臨床精神科醫生,然而作為這方麵的研究專家,他的話就意為著沒有任何轉圜的餘地。
“有可能……恢複嗎?”你不知道此刻自己的臉色有多麼的灰白,你是感覺到寒意從心底泛起,幾乎冷凍了你流動的血液,甚至凍結了你的思維,所以你才會枉顧自己所學,問出如此愚蠢的問題。
本傑明的眼神說明了一切,隨後他拋出了重磅炸彈,“去看看她吧,順便勸勸她,畢竟按照她的家族情況,遺傳的幾率太高了。”
你不知道自己回答了什麼,也許你什麼都沒說吧,當你意識回歸身體的時候,人已經坐在了汽車裡,手指顫抖的幾乎無法把鑰匙對準鑰匙孔,嘗試了好幾次,才成功。
然而最初的混亂已經過去了,你很快便冷靜下來,發動汽車,開往Creedmoor Psychiatric Center。
*
和珍娜的會麵算不上愉快,你很難和陷入幻覺中的病人交流,尤其是對方清醒的時間或無規律且少的可憐,即使你在那裡耗了三個小時,真正和珍娜本人交談也不過10分鐘。
結局並不理想,因為你也沒有想好具體要怎麼做,從理智上你傾向本傑明的判斷,然而麵對珍娜,你卻無法將那些理性的判斷說出口。
再等等吧,明天,你還會再來的。
然而第二天,你便在診所裡見到了一位意想不到的病人。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