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金發美女擦身而過的瞬間,對方衝著你露出一個挑釁的笑容,伸出手臂攔在你身前。
“切西婭小姐,方便接受采訪嗎?”
她說著,把話筒遞到你麵前。
你隨意地瞟了她一眼,用手掌推開話筒,“不方便。”
她的笑容一僵,你沒有精力在分給這位美麗的女士,朝著比她的笑容還要僵硬的拉莫斯走過去。
“sissi,你怎麼來了?”拉莫斯的語速比平時要快了不少,聲音也似平常那般洪亮,一直在擦臉的手半放下來,姿勢和表情一樣的尷尬。
他幾乎是在說完之後,就立刻意識到了不對,因為運動而漲紅的臉此時居然有些發白,“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很高興你來,我特彆高興,我隻是沒想到……”
你伸出雙臂環住他的腰,將臉埋進他炙熱的胸膛。
說實話,味道不怎麼樣,甚至有些臭臭的,但是卻讓你的心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平靜和安全。
“sissi,你怎麼了?”
拉莫斯隻是在被你擁抱的一瞬間失神了片刻,下一秒就立刻反應過來,雙臂用力環住你的腰背,原地施展了一個大熊抱,微厚的嘴唇湊到你的頭頂不斷地落下親吻,聲音輕柔充滿了擔憂。
“沒事,我就是很想你,塞爾吉奧,”你貼著他的胸口,長長地吐出胸口的鬱氣,抬起頭,對上他漂亮的棕眼睛,“恭喜你,比賽勝利。”
長長的熱吻是情侶間表達感情的最佳方式,拉莫斯的吻熱情的就像是馬德裡的太陽,驅散了天空的陰影和你心底的寒意,唇舌傳達的愛意讓黑暗和消極的念頭散儘。
你是不一樣的,你還有拉莫斯。
而他,也是不一樣的。
即使本傑明這個嚴謹的科學家也會同意的,條件不同,怎麼可能得出相同的結果?
和拉莫斯的見麵並沒有持續太長的時間,隻有短短的一個晚上。
你就像是一塊電量耗儘的太陽能電池,抓緊每一秒的時間,靠近拉莫斯這顆太陽補充電力。直到第二天早晨送他去集訓地訓練,你才不得不在門口和他告彆。
“好好訓練,下場比賽結束,我會到場的。”你幫他整理有些亂蓬蓬的頭發,早晨陪著他胡鬨的時間太長了,所以拉莫斯沒來得及塗發膠,柔軟的發絲飄逸的垂在兩邊,看起來像是個乖乖的高中大男孩,前提是他刮了胡子的話。
“你會留在這兒嗎?”他湊過來,雙臂環住你的腰,用臉頰蹭蹭你的,像是一直撒嬌的大毛熊,一句西班牙語說得黏黏糊糊的,跟快融化的橡皮糖一般,黏在你身上撕不下來。
“嗯,暫時不會去美國了,我答應過你會去看下場比賽的。”你順毛擼了擼他柔軟的金發,安撫性地在他臉頰上吻了吻,被他快速地奪過主動權,直到身後傳來汽車鳴笛的聲音,拉莫斯才不舍地鬆開你。
衝著坐在車裡朝他做鬼臉的隊友比了個手勢,拉莫斯忍不住又吻了吻你的額頭。
“下場比賽,你真的會來嗎?”
你是不知道自己在他這裡的信譽值到底有多低,這個問題從昨天見麵開始,被提起的次數已經用雙手都數不過來了。
你不明白未婚夫的不安來源自哪裡,但這並不妨礙你一遍遍地安撫他,並且絲毫不感到厭倦。
反而有種被需求的肯定感。
“真的,我保證。”你拍拍他的背,隨後伸手推開他還要纏過來的手臂,“彆遲到了,進去吧。”
送走了依依不舍的牛皮糖未婚夫,你打了一輛出租車,奔赴不遠的trennen咖啡廳。
進去找了一個靠窗的相對安靜的角落,你點了兩杯卡布奇諾,望著窗外,安靜地等待另一個人的到來。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路上的行人逐漸變多,你的目光落在每一個行人上,思緒卻早已四處紛飛,地點在紐約和馬德裡來回橫跳,時間也開始混亂,一會兒是加入實驗室的第一天,一會兒是坐飛機拋下一切飛往美國的那個清晨,所有的畫麵都是沉默的,你毫不意外地發現,你深刻的記得每個場景裡所有人所說的每一句話,一句一句,顛來倒去,慢慢地它們開始交雜起來,一句蓋住一句,一聲大過一聲,無論你如何喊停,卻始終停不下來。
就在你的大腦即將沸騰的時候,一道溫和的女聲在前方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