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剛到,平時和裴衍玩得好的陳雷一身汗跑到他身邊問:“元元,你怎麼不出來玩?”
裴衍和他說:“前幾天我媽媽生病了。”
陳雷又問:“我聽說你改姓裴,是不是?”
裴衍:“嗯。”
離他們近的二蛋說:“雷雷,他爸不要他和他妹妹,在城裡娶新老婆生小孩,他沒爸了才改姓。”
裴皎怯怯抓媽媽的褲管,裴寧抱起她,她看著哥哥和人說話,聽二蛋說爸爸不要他們時癟了癟嘴。
裴寧輕撫著她的頭安慰她,韓秀梅的顧慮是對的。
陳雷向二蛋吼:“才不是!”
裴衍拉陳雷的衣服說:“我爸是不要我和皎皎了。”
二蛋哈哈笑:“看,我說對了吧,他沒爸爸。”
裴衍看向二蛋問:“我沒爸怎麼了?又不會餓死,你有爸又怎樣?有肉吃嗎?”
媽媽說過沒有爸爸,她也能養大自己和妹妹還有奶奶,不會讓彆人欺負他們,不用害怕。
呃,元元沒爸爸還有媽媽好像不會餓死,二蛋語塞,想到肉咽咽口水。
二蛋反駁:“我沒有,你有嗎?”
裴衍記住以前太爺爺的交待,家裡吃肉和好吃的不能和彆人說,說:“你有爸都沒有肉吃,好意思問我沒爸的。”
好像是,二蛋感覺不對摸摸腦袋便聽親娘大喊:“二蛋,吃飯了。”
吃飯!二蛋眼睛一亮,馬上跑回家。
裴衍和陳雷玩一會陀螺,天色漸暗,饑腸轆轆的小孩們散開回家吃飯,陳雷也和裴衍說:“我要回家吃飯了。”
裴衍玩一會也滿意了,聽到蚊子的“嗡嗡”聲說:“好。”
裴寧又感受到惡心的視線,和裴衍說:“元元,我們回家。”
曬場已經沒有人,三人往回走,他們回到家,感覺嗡嗡的蚊子少很多,裴衍跑到奶奶房間門口喊:“奶奶,我們回來了。”
“哎。”韓秀梅在屋裡應聲。
裴寧放下裴皎進房間拿蚊香出來點,裴衍靠近她說:“媽媽,我晚上還想和你們一起睡。”
裴寧想到半夜黑影,說:“行,最近都和我們睡。”
裴衍高興。
裴寧點好蚊香,進堂屋點油燈,三人喝些水,帶出去的硬糖沒有用上,裴寧給兩個孩子一人一粒吃,其他收起。
她等兩個孩子吃完糖,給他們擦擦臉洗手洗腳,潄漱口後再坐下乘涼。
裴寧從記憶裡篩出簡單的詩教兩個孩子背。
裴衍已經會背鵝鵝鵝和春曉兩首,裴寧教他靜夜思,她讀一句,裴衍跟著讀一句,裴皎跟在後麵學。
沒有多久,裴衍便能流利背出整首詩,裴皎年紀小,一句都沒讀順。
天黑透,兩個孩子繼續玩一會才去睡覺。
時間還很早,裴寧沒有和之前一樣躺下睡覺,拿沒有看完的書到堂屋裡,從空間鈕取出小照明燈打開,調到最暗放在八仙桌上,拿過書對著燈看。
白天有呱噪的蟬鳴,夜裡也不安靜,遠處傳來“呱呱”的蛙聲,還有夜梟發出的聲音。
裴寧不受影響,安靜地看書,看沒多久感覺困後便去洗澡洗衣服睡覺。
一夜無事,裴寧第二天照例早早起來耍棍子,這棍法還不錯,隻是這具身體多年沒有練武,每天早上起來身體和手很酸疼,要喝兩口身體修複劑,不然很難受。
早飯後,裴寧清洗石碾,石碾一邊靠裴衍房間外側,另一邊距離前麵圍牆有一米多遠。
天氣乾熱,石碾很快乾,裴寧提出昨天清洗後曬乾的玉米粒,舀幾勺放石板上鋪開,推動石碾玉米。
她碾一會心裡有一絲浮躁,她在做效率很低的事時心裡容易生浮躁。
裴寧給自己下心理暗示,令自己沉下心,碾碎玉米掃進木桶,重新舀玉米粒在石板上鋪平,繼續石碾碾碎,循環乾著活,陽光熱了戴草帽,口渴了進堂屋喝涼茶。
一個上午碾碎五十斤玉米,午後裴寧又用石磨磨一半碎的玉米,磨兩次,磨成細粉。
真麻煩!
臨傍晚,裴寧磨好玉米麵時心裡決定下回提玉米去城裡磨坊,花錢用機器磨。
她喝水休息一會,從井裡打水倒進一對木桶,挑去後麵從後門出去,向側邊一小段路,到他們家的自留地,舀水澆菜。
上下兩塊、五分大小的自留地裡種著玉米,玉米下麵和外側種著各種蔬菜,豆角,番茄,青瓜,南瓜,冬瓜,韭菜,菜種類不少,但因為套種在玉米裡,數量不多,長得還一般,剛夠家裡四個人吃。
裴寧邊挑水澆菜,心裡邊想辦法對付高誌武,時常被人偷窺太惡心。
這個社會雖然落後但也有法律,打人被告也要負法律責任。
不過,這裡科技不發達,可以操作的空間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