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寧拆下窗簾,轉身去雜物房拿掃帚和棍子綁在一起,回房間和兩個孩子說:“我掃房頂的蜘蛛網和灰塵,你們出去。”
“好。”裴衍和裴晈應聲出房間到堂屋,裴皎在門口問:“媽媽,打掃做什麼?”
裴寧回:“我昨晚夢見你們太爺爺,他叫我搬來這個房間住。”
韓秀梅坐在八仙桌前納鞋底,離得不遠一聽到裴寧的話急忙起身走到門口問裴寧:“寧寧,你昨晚真夢到你爺爺了?”
裴寧回:“是。”她頓一下說:“還有奶奶和爹。”
韓秀梅渴望能夢到他們卻沒有夢到他們,心裡有些難受,忙問:“他們看著怎麼樣?”
裴寧回:“挺好,爺爺和爹不是生病時候不好看的樣子,奶奶很年輕。”
韓秀梅聽了欣慰和裴寧說:“沒多久便是中元節,你進城時找買一些金元寶和紙錢。”
裴寧頓一下應:“好。”
韓秀梅拿著鞋底和針線回到八仙桌前坐下做活,裴衍和裴晈聽媽媽提起太爺爺,想太爺爺了,悶悶不樂跟奶奶到桌子旁坐下。
裴寧用接長的掃帚掃下房頂的蜘蛛網和灰塵,轉去廚房舀一盆水端回來,拿抹布擦房間靠前麵的桌子和椅子,擦炕上,窗台,來回擦三遍。
最後在地上灑些水,掃乾淨地麵。
她把房間收拾乾淨後去洗窗簾,晾曬在屋簷下。
快中午時雨停,烏雲散儘,炙熱的陽光曬著濕漉漉的大地。
午飯後韓秀梅照常帶兩個孩子去休息,裴寧進正房東間回身關上門,走到炕尾,把靠牆的黑褐色木櫃挪出來。
這個房間的炕是用青磚砌,裴寧在原來放櫃子的下方摳出一塊青磚,繼續扣出兩塊,看了看下麵,伸手掏出一個帶鎖頭木盒放旁邊,隨後繼續掏出一個相同的木盒。
最後在最下麵拿起兩把小小的鑰匙,挨個打開木盒,一個木盒裝滿滿的藥方子,一個是大半盒金條,這和原主記憶裡看到的一樣。
裴寧從原主記憶得知藥方非常重要,她把兩個木盒蓋子扣上,沒有鎖,向窗外看一眼把兩個木盒收進空間鈕。
那天半夜黑影令她覺得這兩盒東西放在這裡不安全,還是收起來。
裴寧把三塊青磚放回去,將沉重的木櫃挪到炕邊,然後抱到地麵放下,再挪到一邊靠著牆放,櫃子裡的東西先這樣放著。
她出來去自己的房間拿出本草綱目繼續看,臨傍晚陽光沒那麼猛時提簍子從前麵大門出去,下坡靠近河邊打豬草。
平時是韓秀梅早上飯後帶兩個孩在家周圍打豬草,
家裡隻養一隻豬,裴寧打大半簍便提回去,她踏進家門口便見堂屋裡有客人,是陳雷的奶奶,原主叫她陳伯母,真名不知道,隻知道她本身姓江。
陳雷奶奶是個利落的人,和韓秀梅算是交好,偶爾有空來說說話。
兩個孩子在院子裡玩見媽媽回來迎上來相繼喊:“媽媽。”
“媽媽。”
“嗯。”裴寧嘴角微笑應聲,提著豬草到井邊放下,洗洗手靠近堂屋門口和陳雷奶奶打聲招呼:“嬸子。”
陳雷奶奶笑和她說:“打豬草回來了。”
裴寧回:“是,你們聊。”她說完轉回井邊打水洗豬草,甩甩水放簸箕裡,提到廚房門口切碎。
兩個孩子跟著她後麵轉。
陳雷奶奶知道他們家吃飯早,沒有呆太久便回去。
晚一些用過晚飯後,韓秀梅猶豫一下和裴寧說:“寧寧,雷雷奶奶來說現在外麵傳我們家的話不好聽。”
裴寧反問:“村裡傳言什麼時候好聽過?”
她接著又說:“用不著在意彆人說什麼,我們該怎麼過還是怎麼過。”
韓秀梅心裡歎氣,她也知道村裡的傳言從來沒有好聽過,但被人傳話要說完全不在意不可能。
但寧寧離婚一事避不開被人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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