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沒動靜了,鳳雅風走出來,看著那睡得跟死豬似的青年,微微笑著搖頭,手指劃過他的臉頰:“臭小子,都被人家偷家了,居然還睡得著。”
月光下,他看著少年的臉頰,仔細仔細的描摹著他的眉眼,靠在床頭,隨手在抽屜裡拿出來煙盒,這是一盒裡麵的最後一根煙了,他靠在床頭抽了起來,眼睛盯著少年的眉眼,他該走了,但是他也必須要跟他走,哪怕是他恨他,哪怕是破壞了他所有的美好,他必須跟他走。
牙齒咬著那煙尾巴,點點火光最後消失在他的唇邊。
從晚上九點開始,一直到淩晨四點半,一群夜君子們這才紛紛的回到了據點兒,他們各自的彙報了他們的消息
白楓那獨眼散發著陰冷的氣息,聲音清冷的問道:“確定?”
“是的,楓哥,手下人彙報上來的消息就是這樣的,他們挨家挨戶的走了,人都看了,沒有照片上的人,很確定沒有找到人。”
沒有找到,沒有找到
白楓雙手成拳,眼神兒帶著冰冷:“家裡有動靜,用藥的有幾家?把名單交上來,我親自去看。”
一覺睡到大天亮,自己果然是又在男人的懷裡醒過來的,擦掉口水,人盤膝坐再床上,忍不住沉思,一張小臉兒戰鬥力十足
鳳雅風伸手:“給我一張紙。”
“乾嘛?”
“我得擦擦哈喇子,我記得家裡紗布不多了。”
“唔,家一堆呢,矯情。又不是不給換繃帶。”吐槽著,他把一卷紙扔過去,繼續戳楞自己的腦袋
手轉著紙筒玩兒,他笑著對著他問:“在思考什麼?一覺醒來就這麼苦大仇深的。”
少年轉過頭來,說實話,經過這麼長時間的相處,他已經不那麼怕這個男人了,那槍他還拿起來看過,說真的挺沉的,但是他卻不知道要怎麼和他說自己在想什麼
難道要告訴他,自己真的是缺愛嗎?缺男人嗎?卻的都夜夜紮人家懷裡去了嗎?他不能說,也說不出來。
“有什麼是不能說的嗎?”
看著那道口水印子,龍桔微微的搖搖頭,隨手把頭發給紮起來:“哥,早上要吃什麼?”
“我都好,你做什麼我吃什麼。”
少年下了床,男人眼神帶著鉤子,剛剛少年那一抹一晃而過的情緒他可是看出來了,崽兒,對不起了,彆怪哥。隨著打火機一下一下的噠噠聲,一張大網慢慢的展開。
第一次站在大廈的門下,他是第一次這樣過來看自己的買賣,以前聽人家說這裡是地標性建築投資有多大之類的,現在看來,可不就是燒錢的麼。站在門口兒,看著去幫自己送信兒的小桔被保安驅趕了過來,第一次感歎,他公司的安保實在是太嚴格了。
“沒讓進,哥你要找誰,再想辦法吧。”
“手機帶著嗎?”
“你不是不記得號碼嗎?”
“是不記得,我要的是我的那個手機。”
手機被放在了桌子上,少年趴桌子上吸著冷飲,難得的開玩笑吐槽了一句:“哥,你真不是一般人,啥都等著人伺候。”
“對啊,苦過了,就想要過點以前沒有過過的好日子。人麼,都是這麼貪心的。”他記得他這公司裡一直都是有攬收快遞的地方,員工的快遞都統一的放在一起,等著員工一起下班兒的來拿走的,他很乾脆的讓小孩兒給他叫來了一個跑腿小哥
小哥站在保安亭門口,他拎著一個黑色的被用膠帶裹起來的包裹,著急的看著自己手機上的時間:“對不起,客人下的是指定單子,必須要交給指定的人,請問誰是白狐,麻煩您叫一下。”
“白總是我們高層,可不是隨便就能就給他送東西的,甚至他都沒空理這茬兒,快遞交給我就好了、”
“對不起,我們是有規定的,東西不能交給彆人,這是必須的規定。如果完不成,是要被投訴扣錢的。”
“你扣錢是你們的規定,但是我們也有我們的規定啊。我們也很為難的。”
跑腿小哥磨磨唧唧的碎碎念,這裡情況就吸引了保安隊長的視線,他走過來對著人問道什麼事情。
“您好,我這裡接到了一個跑腿兒的活兒,是要給以為叫白狐的先生的。因為規定的原因,我們隻能按照著指定的規矩來。”
“指定的規矩,唔,我們這裡也是有規矩的,這樣吧,我就先給總務辦去個電話問問,你看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