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葉晗往楊猛臉上套了個黑色口罩，遮住長痘的下巴。口罩正好契合了拔舌的設定。

趙青樾忙著給朱燦燦編頭發，轉身看到楊猛差點沒認出來。如果隻看眉眼的話，竟有點像最近很火的一個男明星。她馬上給葉晗比了個大拇指：你厲害！

葉晗得意甩手：一般般，小菜一碟啦。

化完妝，葉晗還得溜回去上班。就在趙青樾送她離開時，她發現電梯口出現一個穿著道袍抱著貓的老人。

老人臉上布滿溝壑，泛黃的眼珠一動不動盯著她，要不是白天，還怪嚇人的。

-

宣傳片圍繞著陳青展開。化妝時她就將劇本發下來，葉晗走後，她又給大家大致說了一下戲。鬼校劇本演了這麼久，員工們已經對自己演的角色有了深刻見解，很快就能理解她的意思。

陳予森身為臨時攝影師，也得在一旁聽著。

他有時在想，心願局給他兩個月培養並保護趙青樾，他本應是她的教官，再不濟也應該是她保鏢，現在卻變成他在墮落天堂打雜。

他有心糾正這個誤區，但每次趙青樾衝他一笑，即便是壞笑，他也說不出拒絕的話了。

“陳予森，你有在聽嗎？”趙青樾在他眼前晃了晃手。

“在聽。”

趙青樾將自己的手機調到相機頁麵遞給他，“喏，給你，攝像機。專業輕便，小巧便攜，操作簡單。攝影師之位非你莫屬，我們之中就你的手最穩。”

意思是攝像機是沒錢買的，手機支架也由你來扮演吧。

將不想花錢說得這麼動聽，她是獨一個。

陳予森接過手機，手指不小心碰了一下屏幕，按到了相冊。

拿到手機看到自己大頭的陳予森：？

“怎麼了？”趙青樾見他僵住，還以為他不會調，他們手機型號不同，不會調也可以理解。

她踮腳湊上去看，恍然大悟，“哦，這是截的監控。”

陳予森：知道這是監控截圖，但是為什麼要截我的臉？

身旁的人就著他的手又往前劃了幾張，陳予森眼力好，瞬間捕捉到這連著幾張都是他，不同距離的。

趙青樾還沒覺得哪裡不對勁，手停下來指著一張半身截圖說：“我覺得這張截的最好，畫麵清晰，眼神到位，角度剛好，你要不要，我發給你？”

微信頂部彈窗不合時宜地彈出：

【小葉子晗晗：今日一見我隻想說，如果你要再追陳予森我雙手雙腳超級無敵托馬斯全旋支持！】

陳予森表情凝滯。

趙青樾好像明白他在想什麼了，風輕雲淡地將消息劃上去，說：“我朋友開玩笑的，我隻把你當普通朋友。”

為了避免誤會，還加了一句，“我現在喜歡弟弟款的。”

【小葉子晗晗：你不追我追，追到手了就天天鎖家裡供著，他那張臉就尼瑪離譜。】

趙青樾再次把消息劃上去。

【小葉子晗晗：而且你看他到他那個腰沒，你懂我意思吧？】

趙青樾一把奪過手機，卸載微信。再假裝無事發生，把手機還回去，“就用這個模式拍攝，謝謝。”

這是她為閨蜜的體麵做出的做大努力。

陳予森一時覺得手機都有點燙手。

聽到她撇清關係時，他有種說不上來的失落。

當年她站在他麵前嚴肅地，一字一頓地說放棄追他，衷心祝福他前程似錦，他都隻是覺得鬆了一口氣，而不是像如今這樣空落落的。

他看著趙青樾忙著指揮員工站位的背影，有些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