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圓山縣 程三叔居然還是無差彆攻擊,……(1 / 2)

穿書之儘風華 慕宸不哭 3752 字 11個月前

程商挨著趙氏坐著,攔住趙氏的肩:“我就知道母親不會害我。隻是到底商戶女身份低了些。”

程商見江意寒容貌驚人,唯獨不滿意江意寒的身世。商戶之女罷了。

士農工商,這是繞不開的話題。趙氏自己的兒子當然心疼,撫著他的鬢發道:“你要是有本事,讓江家小雪對你死心塌地,那也不必在乎什麼名分不名分的不是?”

趙氏這麼一點撥,程商的眼睛立刻亮了。

“若不是你爹他在外麵胡混欠了人錢,我們一房何至於此?”趙氏沒好氣看向程商,拳頭虛虛地打在程商身上:

“還有你!和你爹去賭!但凡拿這個心思去讀書呢?”

程商忙避開,一邊喊疼一邊道:“我讀書又讀不過程徵,再者說,他們多少偏心?大伯父和三叔可勁把好東西給程徵,哪裡給過我半分?”

趙氏自然也覺得程家偏心,可到底不能當著兒子的麵說出來,不得已道:“人程徵會讀書,你看看你。罷了,如今咱們房這般情形,還是得尋個好媳婦才是。”

說罷,斜睨程商一眼:“你可得把江小雪攥緊了,若是運氣好,還能再得個背景強的妻室,咱們讀書不行,可當官未必隻靠讀書,不然你三叔那探花為何賦閒在家?”

說起程三叔,程清芷可得好好說道說道。

帶著江意寒去三房的路上,程清芷又是好氣又是好笑地說:“咱們三叔,彆的不行,讀書很行。他二十歲不到便高中探花,入翰林,惹得多少人羨慕,可誰知,不過短短兩年便被貶了。”

“這是為何?”翰林院清貴,但也很難惹事。都說非翰林不入閣,可見天子器重。

程清芷無奈道:“第一回,是因著為先帝編書,三叔屬實愛留下些批注,在先帝功績旁品評一番,寫了首詩。”

“若是放在彆朝,恐怕是要砍頭的,我爹真是被三叔整的心驚膽戰。不過陛下也隻是笑笑,說先帝曾說過,自己這一身,本就是留待後人評說。”

但懲罰還是有的,在給先帝的紀事上批注可不是什麼好習慣。故而,程三叔被免職了。

程清芷笑道:“彆說我爹,便是祖母都為此鬆一口氣。可這還不算完。畢竟三叔是有真才華,而三叔是有真本事,不久起複,當了個朝官。”

“這下我爹和祖母都睡不著了。”程清芷不禁搖頭,想起祖母和她父親長籲短歎的模樣,道:

“果不其然,三叔議政時把首輔大人孔大人駁斥得滿臉通紅,差點沒觸柱而亡!以前有人說言語能殺人,我本是不信的,如今我才算是信了。孔大人執掌吏部,又一次讓三叔賦閒在家了。”

江意寒沒曾想程三叔如此本事:“這也太厲害了。”

“總之,我哥沒讓我爹操的心,全都給三叔了。”

江意寒不禁笑出聲:“萬幸陛下開明,並非一味打殺之人。”

程清芷心有戚戚焉:“也不知道是三叔就是因此才會有恃無恐。總之我父親一個頭兩個大。”

“所謂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不外如是。”

兩人說著話,便走到了程家三房的書房。因程清芷昨日便命人來告知,故而程家三夫人金氏在書房呆著,見二人前來,忙挽著江意寒的手道:

“你們來的正好,今日我做了點荷花酥,你們可得嘗嘗。”

程三叔的聲音從書房中傳來:“那荷花酥忒壓肚子,吃多了容易吃不下飯。”

金氏無奈含笑看向書房:“快進去罷,我去廚房給你們準備茶點。”

“勞煩舅母。”江意寒謝過,邁開腿進書房,程清芷緊隨其後。

程三叔安安穩穩地坐在圈椅上:“侄女,外甥女快坐。你們到底有什麼事求到我這裡來?我最近閒的很,想找點事情做。”

還不等江意寒開口,程三叔便連珠炮一般絮叨許多。

於是江意寒將自己想在崇圓山修路的事情與程三叔分說清楚。

程三叔越聽眉頭皺得越深,聽到最後,躊躇片刻,道:“這可是光溜溜的峭壁,高約二三十丈,直起直落,不比旁的地方。”

陡然一聽,程三叔覺得江意寒在瞎胡鬨,但聽到江意寒說到已經找好的人手,又覺得恐怕隻是一個大小姐的異想天開。

江意寒心中明白修路的難度,道:“這條路確實難修,但一旦修成功了,以後的路便好走許多。”

程三叔看向江意寒,見她眼中那堅定的光,心中猝然有一股熱流湧動:“為你引薦並非難事,崇圓山的縣令季希與我們程家有師生之誼。而且,這路修得成,他會因此分功勞,修不成,便與他分毫不相乾,你可明白?”

江意寒自然明白,但是比起在朝廷上的功勞,還是百姓實打實的實惠更讓她在意。

江意寒頷首:“不過些許功勞,無妨。而且我也並非一無所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