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婢子不敢妄議天子的事,”似是要回避這個問題,桃兮問:“小姐,木兮姐姐什麼時候回來?”
“應該還有兩三月吧。”
“木兮姐姐到底在做什麼呀?你們總不肯告訴我。”桃兮委屈地說。
陸鈴蘭沉默了,她並非不想告訴桃兮,隻是這丫頭的嘴向來瞞不住事。
夜幕漸沉,晚風微涼。自桃兮出去後,陸鈴蘭便獨自坐在房間裡,百無聊賴。而此時,同為新人的蘇瑾正被幾個人勸著酒。即便蘇瑾酒量一向很大,此時亦有些醉意了。
“今日定要一醉方休。”江景辰拿著酒杯,搖搖晃晃的。蘇瑾還未醉,賓客倒先醉了。
“行了,天色不早了,都回去吧。”見蘇瑾確實有些微醉,秦傲便開口趕人了。皇帝發話了,眾人隻好離去。
待人走儘,秦傲起身拍著蘇瑾的肩膀,說:“寡人也該走了,好好享受你的洞房吧。”
“哦?陛下可彆忘了,臣不在,陛下的奏折就隻能自己一人承擔了。”蘇瑾說著,似有些幸災樂禍。
“那寡人便會去填你留下的坑了。”
“這婚難道不是陛下賜下的?”蘇瑾話中儘是諷刺之意。
“寡人的錯。寡人回去繼續批奏折。行嗎?”
蘇瑾揮手趕人:“快走,沒人想留你。”
送走了秦傲,蘇瑾邁步回房,隻是每一步都極慢。他不知該如何麵對這個隻見過幾麵的妻子,可若在新婚初夜就讓她獨守空房怕是不好。
猶豫片刻,蘇瑾終是推開了門。他總覺得陸鈴蘭身上有種特殊的氣質,道不清是什麼樣,隻覺與那些大家閨秀不同。空氣有些凝重。蘇瑾挑開紅蓋頭,二人四目相對,不知該說些什麼。行過合巹禮後,便正式結為夫妻了。
“天色不早了,陸小姐早些休息吧。”話畢,蘇瑾桌子上拿起一本書。
“將軍不休息?”說完,陸鈴蘭就後悔了,她為何要多問這一句。
“不急,陸小姐先休息吧。”
“陸小姐?這稱呼我總覺有些怪,”陸鈴蘭自言自語道,抬頭看了眼蘇瑾,又道:“將軍,書拿倒了。”
聞之,蘇瑾麵頰微紅。
這之後,蘇瑾就真的認真看起了書,可陸鈴蘭卻是真的睡不著。她後悔:為什麼要好奇?為什麼要去參加慶功宴?
此時,陸鈴蘭有些怨顏落,若非顏落那句話,她又怎會對蘇瑾產生好奇。若不產生好奇,又怎會去慶功宴,又怎會被莫名其妙地賜婚。罷了,到底也算自己咎由自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