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元素屏障依舊在發揮作用,現在的戰場屬於中級及以上的術師,隻有他們術法的力量才能在穿過千米的距離之後,仍然擁有擊殺骨獸的力量。
除此之外,還有一支由普通人組成的特殊小隊。他們訓練有素,行動整齊劃一。
手中拿著一把精巧複雜的弓弩,瞄準對麵,有序的進行攻擊。他們使用的都是經過煉製的箭,每一支都是一件刻印金器。
清理起骨獸的速度不比季堂和阿耀聯手慢多少,兩小孩也可以借機休息一下。在這個小隊來之前,他們一點不敢懈怠,因為隻要一停下攻擊,後麵的骨獸就會蜂擁而上,重新圍在屏障前麵。
這個位置還不是情況最嚴重的地方,季堂可以看到遠處屬於虎部落防守區域的骨獸比這裡還要密集。即使可以看到有小小黑點不斷墜落,但仍然還有骨獸趁著攻擊間隙撞向屏障。
眼下太陽已經落下,光線變得暗淡,弓弩小隊可以發揮的作用變得很有限。況且,煉製的特殊箭支是有限的,他們不可能一直保持高殺傷力的輸出。
按照以往的經驗,夜晚對於骨獸應該同樣有限製,在太陽落下之後,它們各方麵的行動能力都會被削弱。但這次卻不一樣,對麵的攻勢沒有減弱。
小隊已經停止了射擊,撤到後方修整,這裡完全是由術師們頂著。但黑夜對術師同樣有影響,看不清遠處的敵人,隻能全憑感覺和記憶。
而且從午後到現在,所有人在連續高強度使用精神力下,也都產生了疲憊之感,現下正輪流休息。
這樣不是辦法,以現在的速度,可能等不到明日一早屏障就撐不住了。更何況,還有隻在一開始時出現的頭領骨獸,後來沒再出手,也不知道去了哪裡。這才是讓人擔心的地方。
剛冥想結束恢複過來的季堂正在這樣想著,半空中突然出現了火光。抬頭望去,一個個形如篝火一樣的事物凶猛燃燒。火光燭天,照亮了此方天幕,骨獸的身影再無處躲藏。
晨光熹微,火焰散去。季堂這才看清楚,那隻是一件刻印金器,此時正被慢慢收回。
一夜激戰之後,骨獸好似也已力竭,不再像之前那樣激烈進攻。但利等人卻並沒有露出高興得到神色,高懸的心始終無法放下。
它們不應該會如此輕易就退縮。更確切地說,它們根本就沒有害怕退縮這種情緒,事出反常總是不能放心。
果然沒過多久,整個大裂穀屏障都開始受到了頭領骨獸術法的攻擊,與昨日類似的光柱打向了屏障。
施展術法時的顏色本是淺淡而明亮,這幾道光柱上卻縈繞著黑色煙霧,暗淡的色彩散發出不詳的氣息。
攻擊如驟雨落下,沉悶的轟隆聲不斷,大地都在輕微的震顫。
季堂和阿耀這裡也是同樣。阿耀立刻就用荊棘長鞭甩出了淺綠色光影,迎著光柱而去。如同利劍刺入玻璃,光柱應聲破碎。但後續的攻擊接連不斷,他無法將全部攔下來。
同時季堂腳邊的沙土開始蠕動,阿毛在這時跑到了小孩身邊,土堆平地而起,在呼嘯的風聲中帶著他們直衝向上。季堂尋找著發出攻擊的位置,但對麵的飛行骨獸擋住了前方的視線,讓他看不到那裡的情況。
阿毛在這個平台上來回走了幾圈,最後還是回到原來的位置,用前爪肉墊輕拍了兩下季堂的小腿後坐定不動。
火焰箭雨不斷射出,隱藏在後麵的骨獸露了出來,正是那隻隻出現了一瞬的白色兔子。
就在它身影出來的一刹那,阿毛揮動爪子。季堂隻覺得有什麼危險的東西破空而去,然後就看見那隻頭領骨獸前方迅速凝聚出了一道黑色屏障。
就在下一秒,在沉悶的撞擊聲後,那上麵出現了三道巨大的爪痕。馱著它的飛行骨獸身體被這力量撕碎,掉下了深淵,它卻在墜落的時候被一隻有著黑白相間羽毛的飛鳥救起。
剛才的黑色屏障明顯不是那隻不停射出光柱的兔子的力量,而是這隻比一般飛行骨獸體型小得多的飛鳥,它也是一隻被汙染的骨獸。
季堂其實對於這兩隻頭領骨獸異常執著的行為感到疑惑。它們選擇的主要攻擊地點應該就是土元素屏障的薄弱之處,其餘幾波都是這樣的,隻有這兩隻不同,好像這裡有什麼在吸引著它們。
要說這裡有什麼不同,那就隻有阿毛了,難道它們可以感知到阿毛的存在?
兩隻頭領骨獸在季堂和阿毛的聯手攻擊下,不停逃竄,沒有餘力做其他事情。
就在這個時候,一把長戟沐浴著火光,破空而去,被它們一個轉彎躲過。但卻因此撞上了阿毛的無形利爪,飛鳥被削去了一半的翅膀,兔子背部被劃出了一條長長的口子。
不等它們反應過來,緊接而來的就是一個個黑紅如熔岩的火球,在擊中它們的同時爆裂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