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選疑惑地眨了眨眼,看看朔九,又看看蔣梅生。
“就是你想的那樣,說給我們,我、我哥、阿九,本來應該沒有阿九的,可能我和我哥都躲著,想試試阿九的態度?”
想到剛剛直接被叫名字的阿九,不知想到什麼歎口氣,“我爸怎麼就讓她們住下了呢?”
朔九後背發涼地點點頭,他總有一種危機上頭的感覺。
他以後還是少出醫院的大門吧,一結束培訓他就回雲山村。
“你來乾什麼?先上樓把衣服換掉吧。”朔九看著全身濕透的周選說道。
“我來給餘扁舟,送糧食和錢、票。”
“給我?我爹良心發現了?”餘扁舟一臉驚訝指著自己不可置信的墨陽。
“不是道,餘師叔讓我送來的。”周選讓餘扁舟自己把糧食搬上樓,他幫著朔九分擔電視機的重量。
朔九給周選拿了一身衣服以及毛巾,就被周選握住了手指把玩在手心。
周選的手心有些粗糙、也有些乾燥,不想此時還滴著水的頭發。
“你先把衣服脫了,頭發擦乾。”朔九忍無可忍。
周選當著朔九的麵脫掉了濕透的上衣,露出結實的臂膀,結果朔九手上的毛巾擦乾身上的水漬與滴水的頭發。
朔九被熱乎乎的氣息包裹,在微微寒冷的天氣中有些燥熱,他推開抱著他的人,“我讓你換衣服,沒讓你抱我,我要去做飯了。”
他早飯都沒有吃,現在肚子餓扁了。
由於沒去買菜,午飯是昨天剩下的半顆白菜,和劉瓜瓜借來的半塊豆腐,白菜燉豆腐。
主食吃的是餘扁舟和李思靜買回的十來個包子及商店打包的蛋糕。
說實話蛋糕吃到嘴裡,朔九很失望,過甜的糖度與不適的口感,有些上頭,他漱口後就不在碰它。
飯後,雨小了很多,但還是不適合趕路,周選被留下了。
蔣梅生不知從哪裡拿來了一副麻將牌,“噓,我們悄聲打。”
朔九在趙家見過,但是,“我不會。”
“你盧城長大的。”蔣梅生把牌麵全部朝上一一給朔九講解。
“記住了,記住了。”
一圈過後,餘扁舟揭下滿臉的紙條,指著朔九,“你不是說不會。”
“但是剛剛不是教我了?”很簡單。
餘扁舟摔下手裡的牌氣急敗壞地說,“不打了。”
這時門口也出傳來敲門聲以及一個護士說話的聲音,“蔣醫生,醫院現在忙不過來,主任讓我來找你。”
蔣梅生站起身無奈地道,“住醫院就是這樣,有什麼急事都會找你,好了,輕鬆點周末結束了,我要去工作了。”
之後餘扁舟也會到了他們住的旁邊的房子,這裡隻剩下朔九和周選兩人。
安靜的氛圍在空氣裡流轉。
“你給我帶書了嗎?我帶的都看完了。”
周選此時咬牙切齒,他不想和這個榆木腦袋再待在一個環境裡了。
他有想起了剛剛的憋屈,醋意恒生,不管是蔣梅生的親近,還是無緣無故的多出一個是什麼說親對象,都讓他無比的氣憤。
他抓住準備起身的朔九,低頭叼住麵前修長的後頸用力咬了一口。
朔九,“……”從沒遇到過這種事情的他不知道該怎麼反應。
好在沒一會兒周選放開了,他嘴角帶這些略微放肆的笑容,“我心情有點不好,對不起。”
“你心情不好,就能咬我?”朔九站起身指著周選指責。
“一時衝動。”但是沒有說下次不會,下次生氣還咬。
朔九沒理他,收拾了滿桌的麻將牌。
“我給你帶了書。”周選站在朔九身邊輕聲著說道,微微沙啞的聲音曖昧至極。
朔九聽到伸出手討要。
好吧,他麵對的是感情遲鈍的木頭。
周選進屋從隨身的包裡拿出書,“這是師傅讓拿給你的,順便讓我告訴你,房子還有一周外部就完工了,裡麵你準備怎麼辦。”
朔九想到因為沒辦法幫他蓋房子而暴躁的紅吱,“告訴爺爺不用管了,我回去自己來弄。”
然後他從上午買回的包裝裡拿出買的皮帶和皮包遞給周選,“皮帶你和爺爺一人一條,皮包是給奶奶的。”
周選看著朔九給他的東西滿心歡喜,差點沒忍住再咬他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