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尾金蠍臨死前還想魚死網破反撲,步足來回踢踏,巨鉗與蟄刺再次毫無章法的襲向聞書。
聞書來不及抽出卡在沙尾金蠍脊椎上的重劍,暴退數步遁向遠處。
直到聽到‘嘭’的倒地聲,她才回過頭。
體型龐大的沙尾金蠍翻身倒地抽搐著,細密的利齒在不斷蠕動,螯足還在徒勞掙紮站起。
待到它不在有任何動作時,聞書才上前抽出重劍,還不忘對著它心腹又捅了個對穿。
確認它是真的死透後,熟練的將沙尾金蠍最有價值的尾刺暴力砍下,揣進衣服自縫的布袋裡繼續往前行走。
荒漠不僅隻有夜晚危機四伏,清晨與黃昏這種不冷不熱的交界時間,是也居住在這片土地上的人類最殫精竭慮的時刻。
聞書一路風馳電掣,終於在夕陽閉幕時遠遠看到了那座靜立的宏偉古城。
走近了,更能清晰的看見城牆上曆史悠遠,龍飛鳳舞的‘不歸城’三個大字。
城門口擁擠的行人多為肌肉虯結不拘形跡的絡腮胡大漢。
她剛要進城,正在收攤的李嬸子,連忙拉住了大步流星的聞書,“聞妮兒,你可算回來哩,俺聽說西部那邊又刮沙塵暴哩,俺還以為你回不來了哩。”
突然一股惡臭直衝李嬸子天靈蓋,使的她不得不捂住口鼻,走遠些上下打量聞書,“俺的娘哎,聞妮兒這是被吹到了化糞池裡是不哩?!”
聞書皺巴結塊的衣裙上是隔著三米遠都能聞到的複雜味道,濃重的腥臭味裡夾雜著酸味以及揮之不去的怪味。她極有自知之明的退後了幾步,:“嬸子,沙塵暴我躲了過去,沒有被吹到化糞池,這是沙尾金蠍的血。”
李嬸子驚呼道:“連妮兒這麼厲害都搞得這麼遜,這要是我家老頭子遇到了,還活不活的下去哩。”
聞書啞然:“大家都會好好的。”
“呸呸呸,不說了,真晦氣。”李嬸子朝一旁的空地啐了幾口唾沫,轉而向聞書打探道:
“聞妮兒,咱城裡來了個在找有仙緣孩子的老漢,你要不去試試哩?”
聞書搖了搖腦袋,木著張臉說道:“我沒錢給他們騙了。”
李嬸子看著聞書那張臟兮兮卻依舊難掩精致的小臉上,劃過了一抹少有的委屈之意,沒忍住拍了拍大腿大笑,:“妮兒你怕啥哩,這可不再是上次那神棍龜孫哩。”
四年前年僅五歲的聞書,被一個吹的天花亂墜的神棍,以他有絕世劍譜,要求她交學費為由,忽悠的聞書差點連底褲都不剩。
當時反應過來,叼著奶瓶的她追著他暴打了三條街,然後就成了不歸城裡大人教育小孩的頭號案件。
“妮兒俺可跟你講,俺可是親耳聽那人說的,說是啥宗要來咱這大荒收徒,小孩隻要去了他那確定有沒有仙緣,就能憑什麼東西去參加了哩”
“妮兒你現在才九歲,還合適哩,要不是我家虎子年紀太大了,我指定也送去碰碰運氣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