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人眼神交彙,看著聞書一副窮酸模樣,一人鄙夷的環抱雙臂,一人作出要嘔穢的樣子,“我的天哪,哪來的土包子,這麼寒磣也敢來學人修仙,真是笑死我了。”
“就是呀,我們居然還和她一個舍間,我就說怎麼一進門就渾身不舒服,原來是房裡多了個隻配活在陰溝裡的臭蟲。”
動作不停鋪平床褥,一點沒感覺她們是在說自己的聞書:好餓,等一下吃什麼。
直到兩人臉色掛不住想要上前找聞書茬,門口就傳來一道含糊又明了的嬌嗓:“咦?你們怎麼還沒笑死?你們這麼嬌貴有本事去找虔婆換舍啊唔,”虔婆打的你滿地找牙。
“伍湘湘你有病吧,又沒說你,你急什麼。”兩人裡身材微胖、五官刻薄吊梢眼的豆蔻少女,側身橫眉怒目。
咬了一大口叉燒包,咀嚼吞咽的伍湘湘:“看不慣你不行麼?一天到晚拉幫結派搞排擠,你清高你了不起大家都該讓著你,切。”
“我可不慣著你們,就你們這樣的,我一拳一個。”說完,伍湘湘晃了晃高紮的兩個馬尾,發圈上粉色小毛團裡的大鈴鐺“當啷”“當啷”響。
被一個比她們還小幾歲的人不放在眼裡,兩人即尷尬又惱恨。
另一個瘦的隻剩皮包骨的少女,跺了跺竹竿腿:“伍湘湘!看你穿著,合理也該跟我們一樣不喜歡她們這些鄉巴佬,你怎麼反而幫起她們來了,你哪邊的。”
伍湘湘吃下手裡的叉燒包,變戲法似的又拿出了個鹵味大雞腿,“誰跟你一邊的,彆亂攀親戚,我不要你們這樣的孝子賢孫。”
聽到這不帶任何一個臟字的熟悉罵人方式,聞書拾掇床單的動作一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