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課鈴正好響起,戴有為搬張凳子坐過道上,賊兮兮小聲說:“積分其實很好賺的,隻要夠勤快幾千萬積分都不是事兒。”
伍湘湘左顧右盼,做賊心虛般伏地腦袋用力點頭。
……
夜漸漸深了,夜深人靜的玲瓏鎮西南角上,隻有星星點點的幾家店還亮著燈,但裡麵的客人和外麵的行人已寥寥無幾。月亮像一輪玉盤嵌在深藍色的天空中,給黑漆漆的街道帶來了幾絲光明。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悶熱的濕氣,好似下霧一般。遠處的燈塔那微弱的燈光,使夜更顯寂靜了。
鑽狗洞偷溜出宗的幾人耳邊不時響起一陣蟬鳴,蛐蛐聲聒噪的此起彼伏,投身迎接夏日的來臨,譜寫著獨屬這夜晚的韻味。
要是忽略冷風刮過以及尖利刺耳的嬰兒啼哭聲,聞書可能還不會覺得感到驚悚,她仔細聽了聽,那哪是讓人汗毛豎起的嬰兒啼哭,分明是隻母貓的叫聲。
師得齊緊張的抓了抓走前頭的聞書袖口,躲他們身後的伍湘湘、戴有為也忐忑咽口水。
上次來沒那麼恐怖啊。
聞書回過頭推搡身後的三人,鬱悶的道:“到底誰才是第一次來這的人。”
伍湘湘、戴有為借著夜色遮擋臉色通紅,勉力訕笑:“我我們也緊張啊。”
最後,還是一聲天籟般黏糊悅耳的幼貓叫聲吸引走母貓,四人緊繃的神經才得以鬆懈下來。
走了不久,到了一處胡同處,聞書看著身旁鬼鬼祟祟的伍湘湘,戴有為:“……?”
“這就是你們說的來積分最快的地方?你們莫不是在涮我。”
她身前這個死胡同就一個烏漆嘛黑的廢棄工廠,哪來的什麼好地方。
大半夜不睡覺偷溜出來的地方就這?
同樣第一次來這感到奇怪的師得齊也東張西望。
緩過神的伍湘湘得意叉腰,“你倆瞧好了。”
說完伍湘湘先是“咕咕”叫了幾聲,嘹亮的喊聲驚起雲端入眠的飛鳥:“芝麻,芝麻,我是地瓜,芝!麻!開!門!”
原本還不知道她預熱清嗓子的聞書、師得齊二人傻了眼,所以先前的低調為的是那般?!這不純純上墳燒報紙——騙鬼呢!
聞書條件反射想捂住伍湘湘的嘴,可彆引來夜巡使,這要是被逮著偷溜出宗,一萬字上限檢討少不了。
陰影裡傳出一道嘶啞難聽的老煙鬼聲音:“嗬——嗬,客人進來吧。”
四人聞聲看過去,就見一個顴骨突出,臉頰瘦削的黑皮男人“啪嗒啪嗒”抽著手上的旱煙。
他的右手側是一道不知何時打開的機關,機關可容納三人並肩而過,而機關的裡側是顯眼的“鬥獸場”三個大字。
見過黑皮男人不少次的伍湘湘、戴有為拉著聞書、師得齊跟男人拱手致謝就施施然走了進去。
與外邊形成鮮明對比的是,鬥獸場裡邊燈火通明,人聲鼎沸。
全然不似外邊的寂寥恐跡。
來到大廳,伍湘湘替兩人交了一千的押金,讓兩人注冊一個跟十方風馬牛不相及的新馬甲,保證不掉馬的最大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