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途還想搞偷襲的人都被戴有為截下扔給其他人,徹底攪渾了這一池水,互相牽製掣肘。
而聞書與師得齊則是一路戲精演到黑鬥篷少年周邊,一會“啊好痛,求放過”,一會“彆殺我嗚嗚”,以弱勢的姿態出現在他們麵前,看似不堪一擊實則滑溜的像兩條泥鰍。
少年也不畫圈圈了,就那麼木木呆呆看著他們。
聞書佯裝腳下打滑,不慎被身前人擊倒飛到少年麵前的模樣。
師得齊手中劍都握不穩似的誇張抖動,嘴唇哆嗦捏著嗓子,吊高尖銳道:“朝啊!我的朝!你沒事吧?!”
被叫魂的仿佛快死了的聞書:???
黑鬥篷少年看著兩個人,默默轉回頭。
他的不言不語不動彈是無聲的嘲諷,聞書尷尬的爬起身,抖掉身上的大團大團泥巴,假動作要衝回去跟那群泥人混打。
下一秒旋身飛撲突襲黑鬥篷少年。
聞書手穩如老狗,白虹劍成功刺中他胸口,就是劍刺進他身體的感覺不對勁,她又連刺幾下,黑鬥篷少年還是一動不動。
她不信邪的斜鉤橫抹,少年的身影碎成碎片。
抬頭眨眼的功夫又見他重新換了個方位顯現。
聞書驚愕兩半秒,提著劍又追了上去,她刺他換,她捅他換。
她就不信了,她解決不了這個本次賽場最大的隱患。
兩人上演了番現實版他逃她追的戲碼,到最後聞書認栽,沒有再窮追不舍。
喘的跟頭牛似的她貌似看到了少年還是那副模樣,氣炸了。
想著就算殺不了他也要看看他的廬山真麵目,伸手就想要把少年的鬥篷摘下,不曾想這時候少年沒再換地方,反而抬起泛著不健康白的手,按住她,語帶鼻音悶悶道:
“你想乾什麼?”
在雨裡泡久了的他體溫低的可怕,冰涼凍人的手觸摸上聞書,聞書恍若被一條毒蛇纏上了心頭。
“彆再靠近我,否則是會死的哦”,少年聲音拖長尾調,像是撒嬌般的話語在聞書對上他視線後不由打了個哆嗦。
少年的臉瘦的形同骷髏,眼窩凹陷,發絲眉毛眼睫全白,殷紅的唇不知何時變成了烏青色,嘴大大的咧著,露出一左一右的兩顆長牙,舌尖抵著牙尖,宛若古世紀會撲上來吸人血食人肉的行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