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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婆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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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意味深長的搖搖頭,看著富婆從死亡到消失的全過程,覺得這個女人被甚爾騙身騙心又騙錢,現在連命都搭進去了,不禁感歎人還是踏踏實實的好,小白臉真的是太危險了。
甚爾倒是不甚在意地將作案工具收起,我看著他身上那隻醜醜的蟲子,疑惑:“不會有口水嗎?”
甚爾沒說話,但我看他的眼神像是要把凶器再拿出來讓我給富婆殉情。
“你這是任務?這女的是咒術師?”
“不是,但賞金很多,我最近缺錢。”
我懂,甚爾的小白臉生活有一個周期,特彆窮到特彆富無限循環。
“養孩子缺錢啊?”我隨口說著,我記得甚爾有個兒子。
甚爾身形一頓,但很快若無其事:“不養也缺錢。”隨後拍拍醜蟲子,“都在這呢。”
估計還有一半已經付諸馬場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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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爾的任務已經結束了,這裡也沒有什麼讓他需要停留的了,於是他轉身就打算離開,我動了動手指,閉上眼,猶豫了下還是叫住了他。
“甚爾。”
畢竟,他剛完成任務,短時間內不會缺錢了。
畢竟,如果他消失,就很難再次遇到了。
畢竟,我們都是容易死掉的人,說不定這一次就是最後一次見麵了。
甚爾似乎察覺到我要說什麼了,離開的動作略微加快了,但是,沒用的,我早就注意到了,我緊緊的握住他的手腕,他不得已轉過來麵對我,憑他的力氣,其實掙脫我很輕鬆,但是他可能是自知理虧(雖然我從來不覺得這個家夥會覺得羞恥對不起)他沒有掙脫。
我說:
“甚爾,還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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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爾秉持著要錢沒有要命一條,就算是要命也得看你有沒有本事來取的不要臉精神,不僅不還錢,還當場給我耍起了無賴。
“你以前不都是自願資助我的嗎,我什麼時候欠你錢了來著?”
我忍著怒氣,一點一點的翻起了舊賬。
“以前經常請你吃拉麵就算了,是我請客,我認栽,但是你經常管我要錢買武器,還有經常欠錢找我來補上,真不知道你怎麼能花這麼多錢,一開口就是要幾十幾百萬!”想到以前種種,我忍不住抱頭哀嚎:“關鍵是我以前還真借給你了!現在回看我當時的開銷不知道還以為我包養了什麼小白臉!......不對!就是包養小白臉了啊!”
甚爾看到痛苦哭號的我不但沒有愧疚,反而還沒良心的笑了起來,可能是剛完成任務心情好吧,他難得沒有直接拍拍屁股走人,
“嗯...啊,就是那個吧。”甚爾像想起什麼,“朋友費,我記得是這麼說吧。”
“那你已經涉及詐騙了,當年好像有人不打招呼拍拍屁股跑了人都找不到,少廢話,快還錢你個負心漢。”
“就算見不著也不代表不是朋友嘛,你就當是帶薪假吧,哈哈。”甚爾打了個哈哈,這讓我想起他一起一直這麼敷衍的我。
……我現在越發感覺到自己像被渣男欺騙後頓悟的可憐人,本質上和那邊躺著的富婆沒有任何區彆。
“那好吧,如果你能回答我一個問題的話,我的債就一筆勾銷吧。”我放開甚爾,雙手抱胸說道。
甚爾挑眉,覺得有些好奇了,畢竟我以前對他的事情都從不過問。
“我的名字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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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留下“男人的名字記不住”這句就飛快消失,讓我夜晚輾轉反側後悔於不該放開那個逼就算拚死也要讓他還錢。
不過,雖然當時說得某人絕情絕義再難相見一樣,但是,嗯,實際上雖然甚爾出走禪院家後,也不是沒有見過麵。畢竟咒術師,不論正道歪道,能乾的活就是那些嘛。有時候在出任務時,也會像這次一樣遇見。如果自己願意的話,也是能經常見麵的,可能吧。
說到底,自己還是氣不過某人的不告而彆。
畢竟甚爾可是我的第一個朋友……雖然是我的一廂情願。但就是這樣才讓人惱怒。
我記得那之後,因為我的一些過不去,每次見到他都會裝不認識他。但是他仍是不在意的,把我當朋友一樣,像以前一如既往那樣……向我借錢。
這麼多年來見麵的次數不多,但好像每次都是“還錢”開始……然後以對方的消失結束。
上一次好好說話,是什麼時候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