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貼了一下,封遲沒有發現,那就再貼一下。
直到封遲做完手裡的酒水,才轉頭看向豹寶,“怎麼了?一直用耳朵碰我?”
豹寶自以為他動作的幅度很小,但其實身體晃動的幅度很大。
封遲再怎麼不在意,都能看見他的身體在椅子上搖搖擺擺的。
耳朵因為觸碰到他的手指,還會微微抖動,看上去可愛極了。
“你……”豹寶說了一個字就閉上了嘴巴。
他要怎麼說,問封遲是不是喜歡兔子的耳朵嗎?
“有話就直說,你一直在心裡憋著,我沒法知道你在想什麼。”封遲歎了口氣開導道。
他這輩子最討厭的就是猜彆人的心思,就好像是海底撈針一樣。
豹寶看著封遲的眼睛,視線又移到指尖,然後微微偏頭將耳朵塞到了封遲的手裡。
“你摸摸我的耳朵,不要摸兔子的。”
店裡的幾個兔子在跟他爭寵,他爭不過的。
但也希望封遲能夠憐惜他。
封遲感受著手邊那柔軟的觸感,伸出手指輕輕捏了捏,獸類耳朵後麵的毛毛最軟,和兔兒們的毛毛不相上下。
更何況這是他親手養出來的毛毛。
他悄悄俯身到豹寶的耳邊輕聲說道, “你的毛毛更軟一些,手感很好。”
豹寶聽了隻覺得耳朵燙燙的,還好他是黑色的不顯眼。
光是一句話就讓他感覺很受用了。
剛剛看見封遲捏兔兔耳朵的不適感全都被他拋去了九霄雲外。
“多摸摸?”豹寶趁著現在沒有點單,就隻想賴在封遲的身邊。
他可以給封遲當暖手寶的。
封遲給自己調了一杯酒,靠在了吧台邊上,手裡不住的揉捏豹寶的耳後軟毛,這種感覺真的很好。
很愜意也很悠閒,如果不看今天做的酒水數量是平時雙倍的話。
他也沒忘了給豹寶泡一杯牛奶,今天裡麵還加了一些橘子果醬,沒有正經的牛奶那麼齁人。
眾人的派對也進入了尾聲,大家都玩的很儘興。
最高的獎品是店裡的一個酒杯,這點成本封遲還是能付得起的。
在最後的最後,封遲將倉庫裡麵囤積的貨物都拿了出來,消耗了一晚上,已經沒有多少了。
權當是讓這些獸人們回去當個小零嘴算了,再多他也沒有了。
“老板,我覺得你換個地方開酒館,生意肯定會比現在紅火的多得多的。”
顧客們衷心的祝福他。
隻有他的生意更好,他們才有機會再一次喝上這種美味的酒水。
“好的,回家的路上要小心啊。”封遲朝他們擺了擺手。
酒館裡的常客們都是很好很好的獸人,能夠讓人打破一些對獸人的固有印象那種。
他也不想失去這些客人,或許能有個辦法,能夠讓他們喝上酒,但是還不用失去這些顧客?
“你們知道獸人下班的時間點嗎?”封遲轉頭看向兔兒們。
他們之前也都是在外麵到處打工的,對於這一點應該會比較熟悉。
兔兒們點了點頭,“附近的活基本都是九點下班的,所以平時獸人們九點半的時候就都會回到家裡。”
封遲在思考要不要每天派一輛車過來,將所有的獸人都接上,讓他們可以去新店喝酒。
車家裡就有,也不用他給司機付錢,倒是個淨賺的買賣。
就當是交了一些好朋友了。
如果這件事敲定下來,他還得派人過來通知一趟。
“準備收拾收拾東西吧,天一亮就該往那邊去了。”封遲招呼著大家忙叨起來。
最難收拾的還是杯子,需要把每一個杯子都仔細擦乾淨,然後在確保不會碎裂的情況下把他們都裝進箱子裡。
這邊兔兒們在收拾牆上跟地上的裝飾品,豹寶跟著封遲在吧台洗杯子。
一個洗一個擦,配合十分默契。
“如果我這輩子就隻想開個小酒館的話,你會覺得我是個很沒有出息也沒有誌氣的人嗎?”封遲有很多次都想要問彆人這個問題了。
在大家眼中的貴族,都是掌握家族事業,能夠把整個家族治理的井井有條的人。
可他誌不在此。
“不管您做什麼,隻要是做得好,都是好的。”他理解中的沒誌氣沒出息是每天都在家裡無所事事,隻懂花錢卻不想賺錢的紈絝子弟。
“也就你會這樣說了。”家裡人都不支持他開酒館,認為這是在燃燒自己的生命,也認為是沒有意義的一件事。
他的家裡有更好的資源,也有足夠的錢讓他從零開始創業,但是他卻從來都沒有接受過。
隻是專心的做著自己的喜歡的事情,他又有什麼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