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沒死就繼續修煉去,彆在我麵前晃……”
一聽到這句話遊風鬆了口氣,立馬站起,可能是起身太快,一時間有些頭暈,隻能緩步離開了殿中,一路搖搖晃晃磕磕絆絆地回到了自己的小茅屋,關上門,隨後就在在床下的茅草裡不停的翻找,終於才在一個角落裡發現了一個小瓶子,這可是望舒姐姐廢了很大力氣才求來的傷藥,必須要省著用,遊風小心翼翼捧在手上擰開,放在一旁,將傷口上的繃帶拆開後,再輕輕的點著瓶麵,唯恐浪費一點,將藥一點點塗抹在傷口最深的地方……
吱呀一聲,門被推開了,遊風慌忙把藥藏在床下,急忙抬頭看向來人。
原來是望舒,還好是望舒,遊風長舒一口氣,放下心來,隻見望舒姐姐挎著一個竹籃子蹲在自己麵前,嬌俏的臉看著遊風自己包紮的傷口不斷皺眉,無可奈何的說:“按你這個包紮法,我看啊一年都好不全乎”,遊風隻得尷尬的笑笑說道:“這邊還好有姐姐在”。
望舒拆開遊風包紮地仿佛胡亂團在一起的繃帶,看著傷處,眼睛漸漸的有些濕潤,“你啊,能不能多上些藥,每次都灑指甲蓋大小哪裡能好起來,而且明明之前給你用最好的藥包紮過的,怎麼過了兩天一點都沒有好起來的樣子……”
“才兩天而已,姐姐”……
這些藥是謝尊者特意給自己的,讓自己給她帶過來,果然謝尊者就是一個刀子嘴,豆腐心的人嘛,望舒本想告訴小家夥這些藥的來處,隻是無奈謝尊者不讓自己說出來,看著數道深可見骨的傷口,望舒心裡一陣難過,小心地吹了吹,把藥粉均勻地塗抹在傷口上,緩了緩才開口說道“你啊,真的是,讓自己少受點傷好嗎,他們願意說就讓他們說去,不要管他們,這些喜歡嚼舌根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的”
遊風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開口“可姐姐,他們罵我雜種什麼的,我其實無所謂,我不在乎這個,反正天天都聽慣了的……但他們這次罵我爹娘,說我爹勾引了我娘,而我娘心術不正被迷惑,生下了我後羞愧難當就瘋了,最後自殺而死,是自己活該,但事實並不是這樣的,對不對?望舒姐姐,你告訴我好不好……”
過去的事情望舒了解並不多,所以自己給不了她一個確切地答案,隻能沉默著,所做的隻有上前抱住麵前滿臉淚痕的人,做她暫時的避風港。哭聲掩蓋住門外的異常,也就無人發現站在門外的白衣女子在聽到這些話時的一頓。
謝逸君腦子裡一直回響著那個小孩的哭訴漫無目的在山峰上亂走著,不知不覺的走到了一棵樹前,反應過來時,看著前麵光禿禿的桃花樹,卻是輕輕一笑,樹不再如當初的枝繁葉茂,曾經春來冒芽,夏日開花,秋來結果,冬日雪蓋,現在樹早已枯死,一如當年一同種下樹的那個人也早已離開……謝逸君緩緩地蹲下,坐在樹旁的石頭上,背靠著樹,妄圖借住對樹的依靠回憶一番當初那人的擁抱,‘阿瑤啊,你當初又是何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