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緊緊握住“瑤姨娘”的手,眼睛也泛起紅,如果不是顧念著外邊還站著丫鬟,她是真想抱住眼前的人尖叫一番。
但哪怕是壓低了聲音,蕭卷卷的聲音中仍然洋溢出一種令人無法言喻的快樂。
“大A,是你嗎?我就知道是你!你怎麼會在這裡?你是不是遇到什麼意外然後穿越過來了?你來了有多久啊?你現在還害怕嗎?”
她這一連串的問題問的“瑤姨娘”先是愣了愣,繼而微微蹙眉看著她,無情道:“我不是大A。”
蕭卷卷依舊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激動的眼淚已經流出來了,絮絮叨叨的碎碎念起來,心情不單單隻是激動,多少有些憂慮隨之而來。
“你說怎麼就讓咱們碰上這種事兒了?我和你說,我是昨天來的。唉,也不怎麼才能回去啊。估計都是那個死麵癱的錯!我上午撞了頭才想起來以前的事,大A,你說怎麼辦啊,我現在好想寧女士和軟綿綿!嚶嚶嚶。”
“瑤姨娘”歎了口氣,再次無情道:“我不是大A。”
蕭卷卷抹了把眼淚:“你說什麼,大A?”
“瑤姨娘”第三次無情發言:“我說我,不是大A。”
不是大A。
她不是大A。
她說她,不是大A。
那她是誰?
難道她真的是瑤姨娘?不對,剛剛她說的那些吃的不可能是這個朝代的人知道的。
難道她是自己其他朋友,或是同學什麼的?
蕭卷卷平時愛好廣泛,朋友也不少,這讓她上哪猜去,一時間陷入迷茫。
短時間的斷片兒後,她開始思索與“瑤姨娘”交流時的蛛絲馬跡。
先是她進來,然後兩人開始說話,一開始屋子人多,誰也沒說什麼,幾乎都是在問她病情如何,有那麼一點尬聊,但好在很快就到了中午,竹清問她吃不吃東西,她說不吃,然後“瑤姨娘”就切入了主題。
是從水煮魚開始的,然後.....鍋包肉,等一下,剛剛那一串兒食物裡,她說臭豆腐了......
臭豆腐......
知道臭豆腐......
知道她愛吃臭豆腐......
寧女士不讓她吃路邊攤,臭豆腐之類的食物更是碰都不能碰,這事兒除了大A,這世上怕就隻有一個人知道......
果真,“瑤姨娘”再次開口,話語內容簡單粗暴且不留餘地。
“我是陸維。”
呀!麵癱!
蕭卷卷再次心中咆哮,不止是咆哮,額頭黑線,麵部扭曲,狂撓頭皮......凡是能想到的崩潰行為與表情都在蕭卷卷腦中示範了一個來回。
陸維。
麵癱陸維。
她的麵癱丈夫陸維。
Oh,no!她剛剛說什麼來著,她是不是在他麵前說了“麵癱”兩個字?說了嗎?沒有吧?還是說了?到底有沒有來著?
蕭卷卷驚懼的盯著麵前的“瑤姨娘”,竟然覺得陸維的臉與之不知不覺的重合了。
重合後,身姿百媚的瑤姨娘臉上浮現出一張冰冷僵硬的麵癱臉,十分詭異。
蕭卷卷冷不丁的抖了一下,隨即打了個哭嗝。
救命!這也太嚇人了!
要說富二代蕭卷卷天不怕地不怕,但確實是有些怕陸維的。
應該說,不止有些,是比有些還要多那麼一些。
他那張臉俊是俊,但成天板著,說好聽點是看著清冷無情,說難聽點那就是麵癱,還是有點兒嚇人的那種。
這麼說吧,你給他手裡放個刑罰教具,配上那張肌無力的麵癱臉,他就是來自地獄的執刑官。
蕭卷卷對這張臉有些愛,也又恨又怕,卻又不敢當著陸維的麵講。
源於有一次她喝高了點兒,對陸維這個麵部表情表示了嚴重不滿,指出了麵癱這一病症後還說他看著像衣冠禽獸。
這個大膽發言導致蕭卷卷被陸維關進小黑屋好頓教育,且教育方式狠厲無情,堪稱嚴重體罰,直接導致她有一段時間看到臥室那張床就PTSD,睡了好久沙發。
打那之後,蕭卷卷隻敢背地裡對陸維使用麵癱稱呼,當著他麵兒她是屁都不敢放一個,最多也就是瞪他一眼以示不滿。
但日子沒有這麼過的。
陸維本就話少,又總是冷臉,蕭卷卷覺得自己被他冷暴力了。這不是一個丈夫對妻子應有的態度。
雖然心裡不滿,但為了他倆的小娃軟綿綿和自己曾經做夢都想舔的那張臉,蕭卷卷是打算忍下去的。
可是這兩年陸維的麵癱臉症狀越發嚴重,這讓蕭卷卷再也體會不到顏狗的快樂。
尤其是他悶在研究所裡的時間越來越多,對家庭毫無建設,一回家就對她使用過分的暴力行為,如若抗議就再追加個冷暴力。
叔可忍嬸不可忍。
蕭卷卷下了好大勇氣,在獲得寧女士和軟綿綿的棄權票後,決定和陸維提出離婚。
結果大概是太過害怕,話還沒等說出來呢,她就穿過來了。
隻是她沒想到,這都穿越了,麵癱怎麼還能跟著她呢!身上有雷達還是怎麼的啊?
踏馬!
就好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