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蓮:“他摸了我。”
寧朝霞急了:“胡言亂語!明明是你說縣主命你來伺候,本官攆你出去你卻抱上本官大腿,如此這般無恥,如今又謊話連篇的汙蔑本官,你可知誣陷朝廷命官是大罪,可是要、要、”
她不知豊朝律法,說不出來要乾嘛,隻聽陸維道:“要斬頭的。”
青蓮一聽“斬頭”二字,全身都軟榻下來。
隻聽陸維又道:“陸狀元怎麼摸的你,據實說來,我好讓縣主為你做主。”
青蓮不過十四歲女兒家,沒來縣主府的時候雖是聽過些汙言穢語,可到底沒行過男女之事,又怎知這事是要如何摸才對?
她琢磨了半天,才捂住胸口道:“就是,摸我這裡了,怎麼摸的......奴、奴婢不好意思講。”
陸維被她說笑了,道:“你不好意思講,我又如何與縣主去講,那便以驗身為準。李姑姑,你派人去找個穩婆來。”
一聽驗身,青蓮瞬時翻了白眼,竟是暈過去了。
陸維不為所動,讓人把青蓮抬到偏房,轉身對眾人道:“你們聽好了,既入了縣主府,任何事縣主都會為你們做主,但若是有人打著縣主的旗號做了歪門邪道的事,也莫要怪我無情。”
他一句話,好事便都給了蕭卷卷,壞事自己全包了,聽的寧朝霞有些感觸。這個女婿除了對她家大寶態度不太好管的又多,做起事實倒是一點不含糊。隻是情緒價值也很重要。
她在心裡琢磨起來,要不等回去了,她先和女婿談談吧,若他能改,她就不讓大寶再說離婚了,畢竟是原配。
正在她琢磨之際,陸維又退出屋子,讓寧朝霞更衣洗漱。
寧朝霞換好衣服,又自己淨了麵,心裡還在組織語言,想著日後如何說教女婿,李姑姑那邊就已請來了穩婆。
那穩婆乾活倒是麻利,半刻鐘不到便從偏房走出來,道:“姑娘依舊完璧。”
眾人嘩然,陸維推門進了偏房,隻見青蓮麵若死灰。
“那副表情做與誰看?穩婆道你完璧,不用委身狀元郎,應高興才是。”
青蓮恨恨的看向陸維:“姑姑一早便沒有打算讓陸狀元收了奴婢,不是嗎?”
陸維哼笑一聲:“你應先問問自己,行事是否問心無愧。我最恨假借縣主知名行不義之事之人,且你小小年紀便有如此心思,縣主府,容不下你了。”
青蓮淒然一笑:“借問姑姑,是要將奴婢賣去酒池之所,抑是肉林之地?”
陸維昂首睨視她:“區區螻蟻,對你而言,又有何區彆。”
見青蓮不語,陸維又道:“縣主仁厚,與我說得饒人處且饒人,若是府中婢女心思不正,賣還至牙行即可。”
青蓮聽聞此言猛的睜大雙眼:“姑姑,所言......當真?”
陸維不答,隻道:“今後的路,便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語畢,陸維轉身離開偏房,隻留下跪地叩拜,口中呐呐謝恩的青蓮。
從偏房出來,陸維直接去了寧朝霞的居所,麵露慚愧:“媽,你可還好?”
寧朝霞:“啊,我挺好的,事兒都解決了?”
陸維:“解決了。其實卷卷昨晚便與我說讓我今日來先處理了那兩個丫鬟,我隻道她聽陸綿胡言,沒當回事,結果差點沒惹出事端。”
寧朝霞瞥了他一眼,沒好氣道:“小寶可不是啥矯情的孩子,她能說那樣的話,必然是那兩個丫鬟不地道了。現在一個處理了,另一個呢?”
陸維:“晚間我離開的時候把她二人一起帶走,賣還個牙行。”
寧朝霞點點頭:“都是孩子,給她們一次機會也好。”
說罷二人去了書房,寧朝霞便開始了一天的學習生活,苦不堪言。
相較於寧朝霞的回爐再造,身在定國侯府的蕭卷卷猶如真火上身。
她哪能想到,自己都病了,這八皇子竟是也沒放過她。
朝早陸維才走不久,八皇子便來了,謝嬤嬤道主子昨夜發了高熱,想把人打發走,卻沒想他竟是大喇喇就進了蕭卷卷的閨房。
彼時蕭卷卷正悠哉哉的被竹清服侍著喝著藥後甜湯,沒想到那麼個老爺們蹭的一下出現在自己麵前,嚇得她棗核一下卡在嗓子眼,劇烈咳嗽起來,氣也喘不過來。
等她終於吐出棗核,能喘氣進肺子的時候,隻見自己竟是坐在八皇子腿上,嚇得她蹭的蹦到地上,不知所措。
八皇子倒是從容,樂嗬嗬道:“剛剛芙兒妹妹被棗核卡了喉嚨,你那婢子肩不能抗的,還是虧了我扛著妹妹顛了幾下,才將那棗核顛出來,芙兒妹妹,現在可是好多了?”
蕭卷卷尷尬到不行,心道你要不突然闖進來我也不會卡棗核啊!
隻是麵上到底不能顯露出來,對著八皇子謝道:“臣女多謝八皇子了。隻是這是臣女閨房......”
八皇子卻牽住她手,扶她坐回床上,道:“那又如何?父皇就快給你我賜婚,咱們現在也算名義上的未婚夫妻,且是父皇讓我來陪你的,你又何必如此害羞。還有,芙兒妹妹,怎的總是這般生疏?就像小時那樣,叫聲博哥哥來聽聽可好?”
蕭卷卷強忍心中不適,回到床上便裹起被子,將自己包的嚴嚴實實的,尷尬笑道:“殿下都說了,那是兒時戲言,現在你我都大了,怎可還那般沒有規矩。”
說罷又道:“那個,殿下,臣女高熱未愈,現下又是困頓不已......”
竹清聽到此話忙服侍她躺下,拉下帷幕。可一番操作下來,卻仍不見八皇子有離開的心思,於是為難道:“殿下,姑娘要歇了。”
隻見八皇子滿不在意,坐到屋內榻上,順勢拿起小桌上的畫本子道:“嗯,你出去罷,這裡我來守著。”
蕭卷卷:......救命!這人屬五零二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