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鬥並沒有持續太久,木眠撤回在戰鬥期間布下的結界,把冰亟插回刀鞘,站在原地淡淡道:“炎燼,你說話應該也算數的吧?”
其實,並不是她真的很想留下這兩個人。
是有原因的。
雷郤吐掉喉間的內臟碎塊,從冰堆中出來,惡狠狠地看著木眠,不說話,而炎燼也隻是靜靜地看著自己手中被凍結的刀,現在的他也是靈力枯竭了,根本沒有辦法再戰鬥,不禁苦笑,難道他還是沒有任何長進嗎,這個女人,怎麼可能在短短的幾十年間實力漲到現在的地步,真是不可思議。
炎燼甩掉刀刃上的冰片,把焚戰收起來,冷靜的回答:“是的,木眠,以後我可以為你戰鬥,但是要我與瑪洛大人為敵,不可能。”
那就夠了。
木眠點頭,用瞬步回到小九旁邊,微笑道:“以後這兩個家夥就交給你保管吧,想怎麼折騰都可以哦,小九。”
小九不解地問道:“木眠要離開嗎?”
“死女人,我對你來說就隻是個玩具嗎?混蛋!”雷郤打斷了木眠正要給小九的回答。
看到雷郤身上血淋淋的傷口,木眠無奈地搖頭,又走到雷郤身邊,用靈力給他治傷:“雷郤,我們是同伴。”
雷郤咬了咬牙,不再說話。
炎燼站在半空中,風吹動他火紅的短發,他看著給雷郤治傷的木眠,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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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是能吞噬一切的東西。
夜,卻能讓一切變得淒離哀豔,在它的籠罩一下。
木眠獨自坐在窗前,房間內並沒有開燈,一切在夜的彌漫下進行得井然有序。
其實她並沒有做什麼,隻是靜靜地冥想。
表麵上的她沉靜如水,悄無聲息地坐著,仿佛鼻息都已收斂,絕美的容顏柔魅天成,不顯一絲造作,不容任何褻瀆。
眼神都那般波瀾不驚,讓人懷疑此刻的她是否對塵世再無依戀,然而,她的內心卻是進行著一種極其緩慢的忐忑。
是的,以極其緩慢的形式。
憂慮一點一點地湧上心頭,並非是驚濤駭浪般的卷席,記憶摻雜著情感,在大腦中翻騰。
她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無心。”
像是自語般地,木眠輕輕喚了那個名字。
“是。”
黑影一頓,無心出現在了木眠的身旁,單膝而跪,態度恭敬而冷肅地俯首參拜。
“明天我們出發吧。”木眠輕聲道,眼神迷離起來。
“是的。”無心回答地乾脆利落。
“她又能給我一個怎樣的答複。”木眠半合著眼,眼睛望著窗外,卻沒有半點焦距,自嘲地揚起半邊嘴角。
無心默不作聲地跪著,傾聽,但不發問。
“我以現在的心態與維納斯一戰,勝算多少?”木眠低低地問。
“最高評估百分之三。”無心的回答冰冷迅速。
“知道了。”木眠微笑著閉上眼,臉上的表情慢慢消失,再度回到了波瀾不驚的神情,她睜眼,平靜地問:“通往神界的方法,你有,是吧?”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