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兩個人的動作都太快,隻有木眠這個旁觀者看到了,伴隨蝶焉的劍氣疾速飛出的,還有一隻異常美麗的藍色熒光蝴蝶……
那隻蝴蝶旋轉了一下避過了冰亟的冰流,徑直飛進了冰亟的額頭內,而冰亟也隻是看到眼前飛快地閃過了一個光點,隨後消失不見。
情況發生變化了,那隻藍色的蝴蝶應該算是蝶焉的攻擊吧,冰亟會怎麼樣呢?
木眠饒有興致地揚起嘴角。
冰亟再次揮刀想要前去攻擊,但她皺起眉頭又將手放下,臉上出現了以往絕不可能有的表情。
悲傷?
不會吧,木眠收起笑容,不解地看著冰亟,如果現在不是在戰鬥中,她還真會立馬過去看看冰亟到底怎麼了。
好歹這把斬魄刀跟了她幾百年,雖說隻是一把刀,但個人情緒還是有的,可木眠從來沒有看過冰亟悲傷啊。
冰亟看到了什麼?
隻見冰亟再一次舉刀,過一會兒卻又放下,猶豫不決的樣子,這種詭異的情況還是木眠幾百年來第一次遇到。
當初和冰亟在朽木響河麵前演戲的時候,她攻擊木眠都沒有絲毫的顧慮,那次木眠還受了不輕的傷,這一次,到底是什麼讓冰亟不願再舉刀?
蝶焉自然不會一直傻站著看冰亟的反應,瞬步上前向冰亟展開了緊密的攻勢,冰亟抵抗攻擊的同時卻一邊後退,渾然沒有了先前的氣勢,在時間的推移下,冰亟的動作漸漸變得力不從心。
鏘!
一把冰色的斬魄刀被打了出去。
粉色刀刃指在了冰亟的喉前。
“承讓了。”蝶焉收刀,微笑著說完後,向木眠走去。
冰亟仍站在原地,表情是濃重的憂傷。
“冰亟怎麼了?”木眠愁眉未展地問,對於斬魄刀的關心,百年來她可是分毫未減。
“啊,她沒事。”蝶焉單手結了一個印後,冰亟的表情才緩和了過來。
略有不甘的看了一眼蝶焉,冰亟把被打掉的刀撿了回來,走到木眠身前把刀放在了後者手裡,隨後身影化作白色的光球,融進刀刃內。
無奈地笑了笑,木眠把冰亟插回腰間,抬頭看著蝶焉。
蝶焉知道木眠是有讓自己解釋的意思,於是也不廢話,微笑道:“剛剛那一招,是用於削減敵人的戰鬥意誌,劍氣發出後會飛出一隻蝴蝶,蝴蝶的體內蘊含著一種情緒力量,可以侵占敵人的神誌,就像剛剛的藍色蝴蝶,它代表著悲傷,進入敵人體內之後,敵人的神誌便會被悲傷侵蝕,不同顏色的蝴蝶有著不同的情緒力量,藍色是悲傷,紅色是憤怒,紫色是迷惑,黃色是淫【和諧】穢,綠色是嫉妒,粉色是貪婪,黑色是恐懼,白色是困倦。”
蝶焉頓了頓,接著說:“而用始解狀態下的我揮出劍氣,則可形成一道光盾,但持續時間並不長,要知道這道光盾隻是用劍氣構成的,所以,你可以用它來抵禦一兩道敵人的攻擊。”
“好了,這就是我始解狀態的能力了,其他的,你自己去探索吧。”蝶焉說完,將刀交到木眠手裡,化作了粉色的光球消融在刀刃上。
木眠細細地看了蝶焉的刀身半刻,隨後插進腰間。
碎鑽般的刀刃,真的很好看呢。
解除結界後,木眠的身影消失在練習場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