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男人，很強，強到什麼程度她暫時感應不到，因為他沒有顯露出實力。

他頸部掛著一圈顎骨排齒麵具，虛的特征，是瓦史托德麼。

沒想到瓦史托德裡有這樣英俊神武的魅力小胡茬大叔啊，木眠直直地看著他，他也看到了木眠，也是不發一言地看著，臉上沒有表情，連冷漠都沒有。

她還以為他會攻擊她的。

“你不吃掉他們麼？”對望了一會兒，木眠出聲問道。

她很自覺地把前麵成堆的虛屍當做了這隻瓦史托德的食物。

“……他們是我的同伴。”瓦史托德回答。

木眠把視線轉移，看向那些屍體，如果是那樣的話，應該是，不能承受住他強大的靈壓而死的吧。

“你看起來很傷心。”木眠隨口說道。

“也許吧。”沒有否認。

好像是一隻奇怪的虛，木眠又看著他，嫣紅的眼睛一點一點清明起來，她微笑道：“沒想到虛圈也有布料啊，能給我一點麼？我好冷，如果你還有的話。”

靈力性質為冰雪係，那番話也算是她信口胡掐了，木眠用期待的眼神看著那隻瓦史托德，後者略微疑惑地提了提身上隻是由一塊沒有剪裁的布料構成的大衣：“布料？你是說這個麼？”

好像是沒有聽說過布料的樣子，看來他已經全然忘記了曾經做人的記憶，那麼，他會不會想要攻擊自己呢，在一些情況發生之後？

木眠點了點頭。

瓦史托德隨意地扔了一塊大布過來，木眠接住，一揚，布匹在空中發出破風的聲音，隨後蓋在了木眠的雙肩上，木眠扣緊那塊布，對瓦史托德微微而笑：“很溫暖。”

“你覺得可以就好。”瓦史托德隨性地回答，繼而把目光放在虛屍堆上。

他似乎是在全神貫注地看著，不知道在看什麼，好像也沒有什麼值得看，隻是不會再動的屍體而已，看了，也不會活過來的，木眠走過去，在瓦史托德的身後坐下，與他背靠背，然後很自然地倚在了他的背上，身心放鬆。

他沒有體溫，虛的身體，都是沒有體溫的嗎。

木眠的頭半枕著瓦史托德的肩膀，看著彎月淡淡道：“可以讓我靠一下嗎？嗯，抱歉呢，我已經這樣做了。”

“沒什麼，你喜歡的話就那樣吧。”似乎是對什麼都無所謂，看起來又好像很有親和力，虛，也會這樣隨和淡然嗎。

木眠發現，好像很喜歡這隻虛，很特彆，他不喜歡廝殺，不喜歡爭奪，不喜歡吞噬，好像還，特彆的珍視同伴，可惜，太過強大的人注定要孤獨，自古以來的潛規則。

“我叫木眠，是來自屍魂界的死神，不過，我不會傷害你。”木眠說道，雖然後半句她覺得很白癡也很多餘。

這樣的一句話，怎麼可能可以取信於他，死神和虛是天敵。

“柯雅泰史塔克，死神，你很強嗎？”史塔克淡淡地問。

“叫我木眠啦，死神很難聽呐，被彆的虛聽到了搞不好會群毆我，以後我會長居在這裡，你把我當做虛都沒有關係的哦，至於你的問題，我想應該算挺強吧，勉勉強強。”木眠用輕鬆的語氣回答。

“你會離開這裡嗎？”

“也許會吧，但應該是很久以後的事，這裡，還有我不得不要做的事，啊拉，真累人呢。”似乎是找到了寄托，木眠也不隱瞞自己，想說什麼則說什麼，肆無忌憚。

“哦。”

“史塔克，覺得很孤獨嗎？”木眠想著史塔克沉寂又稱得上是落寞的眼神，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