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她去看望曹佳,甚至留在醫院陪護了一夜。也正是趁著這個機會,偷偷潛入急診科,給熟睡的劉錚注射了一氧化二氮。
就算警方懷疑到她頭上,曹佳也會為她提供不在場證明。
而我坐在蘇先生的車上,回去的路上,一直在想她說的一句話。
陳馨寧當年之所以和初戀男友分手,是因為她懷了孕,對方卻不願意結婚。為了保住工作,她偷偷墮了胎,那之後,很長時間都無法走出陰影。這件事,隻有安然和曹佳知道。
小說裡的夢遊娃娃,隻是代表她對未出世的孩子的愧疚吧。
也許,是她當年做的噩夢。
並不是真實存在的。
“月圓夜滅門案的事……也該告訴他了。”蘇先生一邊抽著煙,一邊開車,儘管開著窗戶,車裡還是很嗆。
“不用了。”
他都說了,他沒有記憶。告訴他,又有什麼用。
“這案子也不算我破的。”
隻不過是凶手自己找上來了而已。
“既然如此……你有什麼打算?”再過一會兒就到哈德那個出口了,他卻完全沒有減速。
“我想回哈德。”不知道他為什麼要那麼看我,難不成是不想讓我回去了。“我現在……沒法回家。”
不論回到誰那兒,我都沒法解釋。怎麼……也得等這學期結束吧。
“隨你。”他輕笑了一聲,踩下了刹車。“這可是你自己決定的。”
是又怎樣?
鬼知道他這又是什麼意思。
“月圓夜連環滅門案的事,你想好了?”
“想好了。”
反正那家夥也幫不上忙。何必……再去揭他的傷疤。
“你又怎麼知道……”蘇先生忽然陰笑道。“我說的證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