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弓和玉皺眉,抽出彆在腰後的警棍,手腕轉動劃出嗬嗬風聲:“滾出來。”
顯而易見,在他說出那字眼時,聞詞眉目轉眼陰冷,又瞬間彆開,神情似笑非笑,嘴角毫不客氣下壓。
即便知道他們倆看不見我,但當著旁人的麵,被肆意把玩胸口的滋味過於糟糕,我蜷縮在聞詞腿間,死死捂住口鼻,生怕泄露一丁點異樣響動。
他單手握住剩下的碎石置於膝頭,左手勾住我的手腕,大拇指繞著凸起的血管處轉圈,語氣飽含被打斷的不耐。
明明是他擅自闖入,氣勢卻蓋過不止一個弓和玉。
我偷望聞詞側臉,他眼底不見丁點笑意,而我們目光對視的刹那,如堅冰破碎飛濺,明晃晃的偏愛落在我麵前。他握住我的手腕,大量氧氣充盈我的肺腑,我眼前閃現出光暈。
“呼吸,寶寶。”
他微笑。
在旁人眼中,對著空氣說話未免過於荒謬怪誕,故霈桉蹙眉,左手握住兜裡軍刀,打量忽然出現的陌生男人。
五官看不出年紀,又不是道士,名利場上的尖銳風氣在他身上鈍化,氣質柔得如勒緊喉嚨的綢帶。
倘若下來的是故徐明,便會一眼認出麵前青年,正為當年在樓台高處晃過的故家嫡子——故聞詞。
可惜風采隻在年少時曇花一現,後來生了重病、回祖籍地修養,便再無這人傳說。
如若有心人,會察覺故聞詞重病那年,正巧是故詩到福利院的第一年。
“他說,先從你開始。”
聞詞抬手,指尖微垂,點向一臉不耐的弓和玉:“你視他為禁.臠,又藏起他在暗室,該斷骨抽筋,供人觀賞。”他微笑著看弓和玉捏緊拳頭。
“你他媽——”
不要!!
我掙不開聞詞按住我舌頭的手,隻得半跪在他身邊,透過被眼淚模糊的視線,看清故霈桉驟變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