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故聞詞。
等她踏在最後台階,壓在心中的鬱氣飄散,微笑看向湊熱鬨的弓母:“讓您看笑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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坦白來說,我幾乎是抖著聲音,才勉強說完這句話。
什麼腿間,故詩,你好不知羞。
我卻無法抗拒被聞詞抱著的溫暖,熱得我腳跟發顫,半跪在他麵前,手臂環住了他的腰。
“故霈桉能看到我?”輕聲詢問,我默默屏住呼吸,口腔因先前異物而酸澀,臉頰貼在聞詞乾燥手心才舒服些。
可太舒服,都昏了神智,忽略眼下環境,隻想沉浸在聞詞獨有的鬆香裡。
他沒承認,也沒否認。
扣住我後腰的手一再用力,仿佛要將我融入到他血肉,望來的視線沉沉,聞詞反問:“你想嗎?”
點頭速度快得連我都不敢置信,緩和一秒情緒後,我小心翼翼抬頭,眉心卻落得親吻。
聞詞長睫垂落,眼底的笑意晃人神智:“好了。”
“什麼好了?”我茫然開口,聞詞的手落在肩膀處,身後聲音尖銳到失真,如鐵片劃過黑板,吱呀令人牙酸。
許久未見的故霈桉雙目猩紅,發絲淩亂,在我同他對視的刹那,硬生生彆斷了弓家老樹的枝丫。
“……故詩。”他啞了嗓子,夏日光影投落,更顯他麵容可怖。
我哆嗦著往聞詞懷裡躲,明明與他相識不過短短十幾天,可對方帶給我的安全感,比所有故家人加起來都要多。
因為聞詞是聞詞,他不姓故。
他身上沒有故家自私的血。
他是我在這個世界,最後的依靠。
那時,我很信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