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事 這幾天,周邵明吃完飯,大多是跟……(1 / 2)

這幾天,周邵明吃完飯,大多是跟樓下的韓營長約著一起去辦公室。

中午太陽大,稍微抬頭多看會兒就頭暈目眩,部隊對此決定給士兵足夠午休時間。

畢竟訓練重要,士兵的命更重要,短短幾天內,柳綿已經聽周邵明提過好幾次軍中有因為日頭太大而中暑問題。

周邵明也每天特意多跑了趟食堂,給柳綿買解暑的酸梅汁回來。

並且在每次出門前,都會不耐其煩地一遍遍囑咐兩人沒事彆出門。

食堂距離隨軍家屬住的家屬樓還有一段距離。

幾天後後柳綿看周邵明跑的一身汗,本來就是大夏天,天天來一趟簡直折騰人,就問有沒有甘草後,自己直接在家裡煮成涼茶時刻備著。

陽台上,周謹拿著那根柳綿做的竹笛,嗚嗚在練習吹笛子。

她歪頭聽了一陣,確認沒有偷懶後,就囑咐周謹就待在屋裡頭繼續練。

周邵明和柳綿本來說是打算隨軍後就把小謹送進學校,根本沒注意到這時候哪怕是初中都已經快開始了放假。

小學裡的老師聽到是想讓孩子報名的事,從這時候交學費隻讓孩子上幾天學是否合算,再從水泥地熱的能烤雞蛋為例子。

愣是叫小柳老師徹底打通了任督二脈一般,連連跟她保證,孩子夏天絕對不脫離大人視線,不叫他去玩水,然後秋季新的一年再見。

柳綿則趁著日頭,把早上剛洗好的床單被罩拿到樓下曬,剛掛好一半。

然後轉頭就聽見身後家屬樓傳來一陣大動靜。

家屬樓樓梯口處,竹條編框和裡麵放的輕巧刀具哐當當掉在地上,又順著樓梯台階嘩啦啦滾下來。

竹筐在沒修水泥地的草地上又滾了一圈才倒扣著立起來。

“嘶,我孩子——”

微弱的聲音響起,回頭看的柳綿一個激靈,她連掛上一半的被罩都來不及整理,趕忙朝著發聲源跑去。

是上次認人時,文嫂子說的那個可能腦子有些問題的年輕軍嫂。

本人應該是姓黃。

文嫂子才提過,這位黃同誌之所以被人懷疑腦子有問題,就是因為她時時刻刻都覺得自己懷孕了,還是已經懷孕兩個月。

女人此時整個人都坐在樓梯正中一處台階上。

應該是竹筐太大擋住了視線,在下樓梯時一腳踩空才會不小心摔著。

這時哪裡還顧得上人瘋不瘋,柳綿心裡一跳,趕緊上前攙扶著把人扶起來。

湊近時,鼻間似乎隱隱閃過什麼氣味,一陣熱風吹過,又好像隻是柳綿的錯覺一般。

女人剛開始還掙紮了下,到後來,似乎是已經確認柳綿對她沒有惡意後,這才順著她的力度站起身。

“同誌你還好吧?慢點。”柳綿關切道。

她本來還打算喊人的,不過等不露痕跡地打量兩眼,女人臉色雖然白,但也不像是傷著了哪裡的模樣。

估摸著等喊人的功夫,對方已經沒感覺不適了。

更何況她沒猜錯的話,在下樓梯時不小心摔的時候,這位黃同誌應該是屁股著地的,彆管文不文雅,起碼起到一個緩衝作用。

不然現在她肯定不能還站起來。

如果是尾椎骨骨裂的話,那種痛不可言喻,正常人都不可能做到像麵前女人的麵容這麼平靜。

不過剛才曬被套的話,她好像聽見女人嘶了一聲,後麵說她什麼來著,那時柳綿心思沒在這上頭,就沒怎麼聽清。

所以她後來說,她的什麼怎麼了?

“既然你沒事兒,我就先走了。”她被罩還沒掛好呢。

那會兒匆匆跑來也沒休息,剛剛眼角餘光瞄過去一眼——地上那一坨花色和圖案都十分眼熟的東西,應該不會就是她洗了老半天的被罩吧?

是吧是吧!

柳綿對女人這邊雖然也有點好奇,但以前樓裡那個地方,最怕好奇心泛濫。

要是拿這點子小事情和她剛洗好的被罩相比,更願意選擇自己的被罩。

柳綿輕鬆把為數不多的好奇按了回去,然後下一秒,女人就給了她答案。

她拍拍腿上肩上莫須有的灰後就打算離開,黃佳宜很快意識到了什麼一下子伸手拽住了她的衣裳袖子。

柳綿抬手望著她被拽地極緊的袖子:“……”

女人不知道為什麼,就好像是人在懸崖邊即將墜落,而柳綿就是救她性命的最後那根救命稻草。

所以不管她怎麼說,女人都不願意鬆手,更不願意開口說話。

唯一讓柳綿覺得心裡安慰的是,漸漸因為一些動靜,家屬樓也出來一些看熱鬨了解情況的其她軍屬。

萬一這位真有個什麼好歹,或者如大家私下裡悄悄說,是個腦子有問題的,有周圍其她人在,柳綿都算有個幫手。

她位於圍觀軍嫂正中間,熱鬨本身的另一半的柳綿心裡由衷輕輕舒了口氣,又很快磨牙糾起了心。

“嘶,這是怎麼了,那個漂亮女同誌是柳綿同誌吧,她怎麼忽然跟黃……站在一起啊?”

因為角度問題,那位提出問題的好事者並沒有看到最中心的兩個人,完全是女人扯住了柳綿衣袖怎麼也不放手。

柳綿耳朵利,很快就聽見有人給那些後出來,還不知道前因後果,懵懵懂懂的一些軍嫂輕聲說。

“這你還沒看出來?一看就知道,原來一直在我們麵前裝陌生的柳綿同誌和黃佳宜同誌肯定認識。”

“現在總不會是鬨翻了在打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