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五六點，柳棉從睡夢中醒來，她翻開了問同學校一位英語老師借的資料開始朗讀練習對方所說的語感。

早上這個點的記憶最好，柳棉從記憶中知道還有她從沒學習過的語言，自然不肯放過。

門鎖輕微鎖動幾下，大門旋即被打開，早訓結束的周邵明大步從外頭走進來，近來天涼，身上還帶著外頭的陣陣寒意。

周邵明抹了把頭發，把頭發上凝結的細小露珠都甩下。

“今天外麵霧大，學校要是沒課的話，就彆出門了，小瑾那邊，我去送他們兩個。”周邵明忽然說。

入秋就是這麼不講道理，才十一月份左右，前兩天還有下雨，昨天好不容易晴了一天，今天又起這麼大的霧。

遮的一米外的路都看不大清，更彆說找人看路了，周邵明早上全憑有絕對的記憶，這才讓他順利去訓練場做早訓，然後發現快七點後，又探著霧回來。

他想起昨天柳棉還高興地說，要是真的晴了的話，今天正好可以曬被子。

現在再看一眼外頭輕飄白忽的大霧，反正今天肯定是曬不成了。

然後聽見柳棉正靠在床頭朗讀英語，周邵明在旁邊看了半天，她也一直垂下眼簾看著手中的課本，仿佛根本沒有發現剛進屋的周邵明的身影。

甚至是記憶。

而事實上是，柳棉確實沒發現。

柳棉正在用功，周邵明也不打擾她，轉身回到客廳掃了眼，然後默默摸進了廚房，開始準備兒子的早飯。

周邵明並不反對柳棉的自我提升。

相反，在得知柳棉在有些忘了高中英語知識，並且高考取消的情況下，還願意去學習，去鑽研，哪怕占據了平時早飯時間。

他對此十分欣喜鼓勵態度，在聽說柳棉以前的書都撕破丟了後。

還從自己當初留下的高中書籍裡翻了翻，找到自己曾經用過的英漢互譯版的詞典，然後送給柳棉，好讓她在學習的過程中，會更容易些。

周邵明動作快，他在廚房端著三個碗出來時，柳棉正好背完了眉日今日份的背誦單詞訓練，從房間按揉著後脖子出來。

“怎麼，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