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念手一頓,笑道,“我當初跟著藍小姐隨意學的,寫的這麼差,怎麼能與江兄弟的相提並論呢。這話可不能再說,傳出去當心誤了藍小姐的名聲。”心裡想的卻是要趕緊把字跡改過來,當初她練字的確模仿江靜臨的字跡,他的字跡透著一股狂傲勁兒,她很喜歡。
楊雲昭話出口也覺得自己說錯話了,這讓彆人聽到了徒生誤會,當下保證道,“娘子說的對,是為夫欠考慮。”
“不過你既然說我的字跡同江兄弟的像,那自然是要改過來的,不若我就按著你的字跡練吧!”時念站起來拉著楊雲昭袖子,乖巧求道。
楊雲昭當下寫了一頁大字,他的字端正厚重,時念喜歡的緊,當即就要坐下臨摹。楊雲昭拿走她手裡的筆,指指窗外,天黑了。
時念會意,一個箭步跳到他身上,兩人擁搡著往床邊靠。
突然門外傳來了響聲,時念驚起,楊雲昭安撫她後開門看了看,並無人在外。
“可能是那個瞎眼的鳥兒撞到了門上,不用管它。我們不要誤了正事。”
燈花炸開,室外卻是寒風料峭。
江靜臨跌跌撞撞地回到自己的臥室,將東西摔得啪啪響,他真是瘋了才會同意他們在他的婚房裡成親!這哪裡是懲罰那個沒心的女人,懲罰的明明是他自己。江靜臨錘著自己的胸口,隻要一想到那個女人從此就成為彆人的妻子,他的心就痛的不能呼吸。
他一個箭步撲到床上,雙目赤紅,大口喘氣,那個女人帶著上一世的記憶,在他們的婚房裡跟彆的男人一起,簡直不可原諒!江靜臨想著兩人親熱的模樣,呼吸急促起來,爬到床上,死死地把被子按在胸口,仿佛把被子當成了時念,要給她揉到骨血裡。
不過片刻,江靜臨仿佛如大戰過後般沒了力氣,他大字型躺在床上,眼神迷離,嘴裡呢喃著時念的名字,半昏半醒間恍然回到了上一世。
賓客散去,他進了屋子。床邊做著新娘,卻不是他想要的。這樣想著,他直接用手掀了蓋頭。
蓋頭下的人瞥了他一眼,似乎有些不滿。他還沒看清,她便低下頭,玩著自己的手指頭。
江靜臨嗤了一聲,轉身來到桌前坐下,自己喝著悶酒。
沒一會兒她也過來坐下,卻不看他,隻慢條斯理的吃著,平靜說著。
“我知道你不喜歡我,正好我也不喜歡你。”
“但我既然嫁給了你就會履行好妻子的職責,洗衣做飯照顧你,我不求你我能甜蜜恩愛,隻要相安無事便好。”
“你也不必多照顧我,也彆嫌我。當然,你也可以嫌棄,隻是彆表現出來讓我看到就好。”
“總之,我來是為好好過日子的,並不想給自己找麻煩。但你若真要惹我我也不會白白受著 。”
江靜臨聽了氣的想笑,娶她已經是看的起她了,竟然還敢提那麼多要求。
看她吃完起身,他一時頭腦發熱將她扛到床上,“你說的妻子的職責包括這個嗎?”
她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