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淩睿頓了一下,此言言之有理,隻是他殺北檸凰心切,尤其見到這種臉,便讓他恨之入骨,他不想讓她活著,早已經癡魔。
“少廢話,你不過是武功受損罷了,若是不趁機除掉你,隻怕後患無窮!”
李淩睿言罷,便舉起了劍,要砍向她。
厲雪臣也被李淩睿打傷,雖然想保護她,卻也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其他宗門弟子無人敢出手。
這時,一把劍飛了過來,將李淩睿打退,劍直直插在眾人麵前,這時,慕司沉突然出現在眾人麵前,走到葉蓓伊身邊,扶起了她,“還好嗎?”
葉蓓伊隻搖頭,“給你一劍你能好好的?”
慕司沉目光掃過她肩膀上的傷口,神情帶著幾分心疼。
李淩睿厲聲吼道:“慕司沉,身為同盟宗宗主,難道你還要護著這個妖女不成?”
“她並非妖女!”師明宗也及時出現,見到葉蓓伊受傷,十分心疼,他走過去,伸手想扶住葉蓓伊,卻與慕司沉對視了一眼,二人似乎都不想放手。
然而此刻並非爭論高下時候,師明宗轉身看向李淩睿,突然出手給了他一掌,李淩睿猝不及防挨了一掌,受傷吐了一口血,便惡狠狠瞪著他,“師明宗,莫非你也要為了魔尊叛出宗門?”
“她不是魔尊北檸凰!”師明宗厲聲解釋,“她是我的徒兒葉蓓伊,的確與魔尊長得相像,那是因為她是魔尊北檸凰的孿生妹妹,可她的性情與魔尊大不相同,神宗門之人也能為她證明,今日你擅闖我神宗門,打傷我徒兒,這一掌隻是替我徒兒報仇罷了。”
李淩睿握拳怒吼:“你說她不是她就不是?銀鈴環在她手上,你還要如何解釋?”
“當日被逼死之人並非是魔尊,而是我這可憐的徒兒。”
這時,葉蓓伊也站出來解釋,“我雖然是北檸凰的孿生姐妹,卻被她囚禁在魔尊殿,直到同盟宗攻打魔尊殿,北檸凰身受重傷,便將銀鈴環戴在了我的身上,讓我做她的替死鬼,之後的事,你們也都清楚了,倘若我真的是魔尊,即便是受了重傷,武功受損,也不至於如此虛弱,可我身上卻半點武功也沒有,足以證明我隻是個普通人。”
厲雪臣也道:“不錯,小師妹初入神宗門時,一點武功也不會,都是宗主以及師兄們循循教導,她這才逐漸有了進步。”
“沒錯,小師妹這武功連我都打不過,怎麼可能會是魔尊?”
“就是,我們小師妹可比魔尊溫柔多了,怎麼看也不像是魔尊!”
“你們神宗門的人當然袒護自己人了,說不定你們神宗門大部分都加入魔教了!”
“你胡說什麼呢!”
“我們小師妹不是魔尊,明明是你們眼瞎!”
“你們才眼瞎!”
眾宗門弟子爭執不下,吵得葉蓓伊耳朵都疼了。
李淩睿狠狠瞪著葉蓓伊,突然衣袖裡的手指夾著幾枚銀針,一瞬間飛了出去,卻不想被慕司沉與師明宗看破,及時出手打掉了銀針。
慕司沉護在了葉蓓伊的身前,“我不會讓任何人再傷害你。”
如果不是知道全部劇情,葉蓓伊還真信了慕司沉的話,她隻翻著白眼,瞪著他,“隻有你才會傷害我!”
因為愛上男主,女主才會入魔,因為男主的關係,女主才會遭人嫉妒,被人算計,所以珍愛生命,一定要遠離狗男主。
忽然這時,一聲男子狂笑聲音打破了這份爭執,蕭南河淡然地走了出來,譏笑說道:“正與邪有那麼重要嗎?隻要一心向善,魔教中人亦能改邪歸正,一念成魔,宗門之人也能一夕淪為妖魔,一切全憑個人造化,虧得你們都是宗門之人,卻連這點道理都不懂。”
蕭南河故意看向李淩睿,暗中指他使用卑鄙手段對付葉蓓伊,不是正人君子所為,更有辱了宗門弟子的身份。
李淩睿一時心虛,隻咬牙絕口不再說話。
“蕭南河,你不是逃走了嗎?怎麼又回來了?”
蕭南河隻淡定走到了葉蓓伊的身邊,微微屈身蹲下,撿起了銀鈴環與神水,“神水是我的,銀鈴環也是我拿的,你們找錯了人。”
宣子惜頓時大怒,拿劍指著蕭南河,“蕭南河,我娘親救過你,對你有恩,你卻滅了建明山莊,你簡直不是人!”
蕭南河隻是歪頭看著他一笑,“真亦假時假亦真,少莊主,有時眼見並非為實,耳聽也為虛,真相還得你自己去尋找。”
“休要狡辯,今日我便殺了你報仇!”
宣子惜報仇心切,直接衝上去要殺蕭南河,師明宗飛快趕過去,攔下了宣子惜,“建明山莊滅門當日我也在場,此事我雖然沒有證據,但絕非蕭南河所為,其實蕭南河已經找到了蛛絲馬跡,真正的凶手眼下就在洛陽城,隻是需得他去查找,如果你殺了他,建明山莊滅門慘案就真的再無真相大白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