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如雲再次掐住了她的脖子,眼睛裡的狠意與剛才不同,葉蓓伊知道他動了殺念。
“你不配和她擁有一模一樣的臉,這個世上隻能有尊上一人,你,不該再活著。”
葉蓓伊瞪大眼睛掙紮著說:“憑什麼我不能活?你怎麼這麼霸道?你以為我想跟她擁有同樣一張臉?因為這張臉我受了多少委屈?吃了多少苦頭?可我天生便是如此,誰讓我和北檸凰是孿生姐妹。”
孿生姐妹這四個字讓烈如雲頓時一驚,“你是尊上的妹妹?”
烈如雲雖然不想讓這張臉在他麵前晃悠,但是眼前這個女子畢竟是尊上的妹妹,他愛屋及烏,還是下不了手。
烈如雲還是放過她,隻是將她狠狠摔在了地上。
“不如這樣,我跟你玩個遊戲,此時此刻你一定在等師明宗與慕司沉來救你吧,倘若他們趕得及來救你,那麼便算你命大,你賭贏了你的命。”烈如雲臉上露出邪笑,然而葉蓓伊卻不明白他的意思。
突然,烈如雲一掌打向了她的脖頸,葉蓓伊隻是趕緊到喉嚨疼得要命,她想要開口說話,卻隻剩下啞聲。
烈如雲一腳狠狠踩在了她的雙手上,手骨皆被踩斷,葉蓓伊疼得流下了眼淚,可想放聲慘叫,卻隻能發出呃呃呃的沙啞之聲。
葉蓓伊內心開始恐懼,她不知道烈如雲跟她打了什麼賭,隻覺得空前的絕望,仿佛這一次她真的要輸掉自己的命。
突然這時,外麵一個男人衝了進來,與烈如雲打鬥了一番,烈如雲故意與男人周旋片刻,又飛快的離開了。
男人朝著葉蓓伊走過來,葉蓓伊本以為男人會救她,畢竟與烈如雲為敵的男人多半都是好人。
然而男人卻開口冷聲道:“真是天意,魔尊居然落得如此淒慘的下場,當初你派魔教滅了建明山莊滿門,可曾想到過會有今日?”
葉蓓伊拖著沉重的身子在地上爬行,抬頭隻看見男人仇恨的臉,她想開口求救,卻說不出話來,想寫字也無法動手,這一刻,她仿佛明白了烈如雲的意思。
葉蓓伊隻能拚命搖頭:我不是魔尊,我不是北檸凰,我是葉蓓伊,我也是來找建明山莊滅門慘案的凶手的,我和烈如雲不是一夥的!
葉蓓伊張大嘴巴,卻發不出聲音,無法替自己解釋。
男人隻是仰天冷笑著,“師妹,我隱居此地多年,便是為了守護你,可沒想到還是晚了一步,師父說的死劫還是應驗了,是我沒用救不了你,我唯一能為你做的便是替你報仇!”
葉蓓伊心一涼,已經預料到了男人接下來之舉,她連忙轉身爬向門口,拚命地想跑。
下一刻,男人不知用了什麼機關,地上突然一空,葉蓓伊整個人直接摔了下去,地下竟然是一個天然的牢籠。
男人朝著她喊道:“魔尊,你害死了我師妹,今日我便用你的命去向建明山莊償債!”
男人關了地牢的門,地底下暗無天日,漆黑的空間裡空氣越來越稀薄,葉蓓伊逐漸快要窒息,她想起了師明宗教她的武功,立刻用腳踢著四周,不停地尋找著可以出去的路,她一次又一次嘗試用內力打開上麵的鐵門,可鐵門隻是稀開一絲縫隙,她便已經沒了力氣。
身上的傷口很疼,葉蓓伊絕望地靠坐在地牢裡,望著上方隱隱透出的一絲光亮,她渴望著師明宗趕過來救她,她還不想死。
不知過了多久,她才聽見外麵傳來聲音,似乎是師明宗與慕司沉,還有那個男人的聲音,聲音不遠不近,卻給了她一絲希望。
“原來村裡那些女人都是被拐賣到這裡的,山君能救她們脫離苦海,實在是令人敬佩。”
“可惜我能救得了那些女人,卻救不了師妹。”
“師伯,你已經儘力了,我相信娘親在天有靈,一定不會怪你的,隻是我想不到,魔教為何要滅我建明山莊?”宣子惜氣憤至極。
山君道:“魔教中人心狠手辣,有何難想通?當初師父便告訴過我們,師妹命裡有一死劫,若是離開師門便會應驗,可師妹愛上你爹後,便義無反顧跟隨他離開師門,我一直擔心死劫,便在暗處守護著她,沒想到她還是遭了這一劫。”
蕭南河不禁歎氣,“都怪我,當初我見你鬼鬼祟祟監視建明山莊,以為你是惡人,便一路跟蹤你,與你糾纏,沒想到反而給了魔教滅建明山莊的機會。”
山君搖頭,“也許這便是師父說的劫吧,師妹命裡有這一劫,即便我一直暗中守護,即便我提前書信給仙劍派,讓他們派人來相助,又有你一直在建明山莊守護,卻還是陰差陽錯之下讓慘案發生。”